对于沈晨北的挑衅,楚天逸一点也不恼怒,轻哼一声:“不过是手下败将而已,我看沈总对楼笙情深义重,让你们一块死在这里,也算是成全沈总,这一番美意,沈总怎能不领情呢?”
“我。操。你祖宗,楚天逸,你想要的不过是傅氏集团,傅容庭他都已经答应将股权给你们了,这么赶尽杀绝,真当老子是吃素的?你有种就过来,你沈爷爷的命就在这,过来拿啊。”
“不知死活。”楚天逸眉毛拧在一块儿,看着沈晨北的目光沉了沉,轻轻一抬手,身后两名保镖立刻会意上来,他冷冷地哼了一声:“给我打。”
三个字冷冷的命令下来,我当时心脏都缩了一下,沈晨北此刻脚已经受伤,血现在流的没有那么快了,有毛衣捆着,有止住的迹象,这要是剧烈活动,伤口还不得立刻崩开了,那这腿就真的不要了。
沈晨北是为了我而来,知道此刻我们是蚍蜉撼树,但也不能让他们打沈晨北,看着这两身材魁梧的保镖,估计一拳就够沈晨北受的,他的小肚腿不自主打颤,能站住都靠我扶着,打架不是要命么?
我张开手臂挡在沈晨北面前,盯着楚天逸咬牙道:“楚天逸,你想要的都得到了,恐怕你现在就等着傅宛如的电话打来准备一把火烧了这里,再动手打人,这不是多此一举。”
“楼笙,你这是在求我?”楚天逸抬手让两保镖停了下来,淡淡勾唇,目光森然的看着我:“你好像一点也不怕死?”
“难道我说怕你就会放了我?”我迎着他冰冷的眸光,讥笑道:“跟一个变态说道理,我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好的口才,只是奉劝你一句,因果轮回,你早晚会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还是积点德好,否则小心报应在你的后代身上。”
楚天逸活动了一下脖子,嘴角勾起一抹阴冷:“我这个人从来不信命,只有失败者才会悲天悯人,感叹世间的不公,我楚天逸要的东西,就要通过自己去得到,谁要是阻挡我,都没有好下场。”
楚天逸给两保镖一个眼神,这变态还真的是听不进任何言语,当真让人过来,沈晨北一把将我拉在身后,冷嗤了一声:“楼笙,你站后面去,老子今天就不信楚天逸他能整死我。”
“骨头挺硬的,那我就要看看你沈晨南的脊背到底有多硬。”楚天逸冷哼一声,指挥两保镖说:“把女的给我抓住了。”
看着两保镖上来,沈晨北护着让我后退,我抓着沈晨北的手臂,感受到他的腿在发颤,明明疼的要命却咬着牙撑着,我急急的喊了一声:“沈晨北,别跟他们硬碰硬。”
沈晨北给我一个放心的眼神,冲两保镖大声道:“有种就冲你爷爷过来,今天爷爷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这些孙子。”
我知道沈晨北就是想激这些人将矛头都对准他,这男人最受不得的就是激将法,两保镖一脸怒意,上来对着沈晨北就是一拳一脚,这人卑鄙,专踢沈晨北受伤的腿,沈晨北膝盖一弯,整个人匍匐在地上,他们却没有放过沈晨北,对着沈晨北的脚,头,身子拳打脚踢。
我心头一颤,想要过去扶沈晨北,另一名保镖一把扯住我的手,将我往楚天逸面前拽,我赶紧自己是气疯了,愤怒到极点,根本就没有想惹怒楚天逸什么下场,直接一口血水吐在他脸上,气急怒吼:“楚天逸,你就是个畜生,你快让人住手,你这样会打死他的,你快住手。”
楚天逸目光瞬间转冷,抬手漫不经心的抹了抹脸,旋即一巴掌扇在我脸上,我的脑袋都被打偏了,嘴角溢出更多的血。
“楚天逸,你他妈的有种冲我来,放开她。”沈晨北见此从地上想要冲过来,却被身材魁梧的保镖一脚踢在伤口处,缠着伤口的毛衣完全被血给浸染了,他人呈大字趴在地上,狼狈至极。
保镖在楚天逸的眼神下,铮亮的皮鞋就踩在沈晨北的伤口处,狠狠一旋,沈晨北啊的叫了一声,嘴里骂着你奶奶的,撑着手想要起来,却在保镖的桎梏下,动弹不得。
沈晨北那一道哀叫声就像是一把利刀在割我的心脏,新狠狠一揪,疼的一抽一抽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哭泣的不断喊:“沈晨北,沈晨北……”
此时我根本就顾及不到沈晨北现在是沈晨南,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不过我的声音有点模糊,又带着哽咽,楚天逸也是没听清,当已经认定某个人的名字,就算有一个字之差,也会下意识的认为我叫的是沈晨南,而不是沈晨北。
楚天逸骨节分明的手捏着我的下巴,看向地上匍匐的沈晨北,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冷笑说:“沈总,没想到你脾气还真是够硬的,只是男人最忌讳将自己的软肋让敌人捏着,要不这样,你跪下来向我磕三个头,我兴许高兴了就让你们活到明天,这个交易你看怎么样?”
我的下颌被楚天逸死死地捏着,想要说一个都艰难,沈晨北脸上全是地上的灰尘,染血的手紧紧的拽着,咬着牙冷哼一声:“楚天逸,想要你爷爷给你磕头,爷爷怕你折寿。”
楚天逸指挥保镖:“把人给我提起来。”
保镖松开踩在沈晨北伤口上的脚,跟拎小鸡似的将沈晨北从地上拎起来,一脚踹在沈晨北的膝关节,迫使沈晨北跪在地上,头发被保镖另一只手给拽着。
楚天逸松开我,将我交给另一名保镖,迈着长腿朝沈晨北走过去,半蹲下来看着沈晨北狠戾地说:“不肯磕?”
沈晨北骨气,不屑的冷嗤道:“孙子,爷爷这是怕你折寿,你受得起老子的响头吗?”
“受不受得起,待会就知道了。”楚天逸拍了拍沈晨北的脸,起身朝我走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打开水果刀,幽冷的刀刃泛着白光,他将刀尖对准我的腹部,当时我的心骤然一紧,呼吸都好像停止了,楚天逸冲沈晨北挑眉:“现在还是不想吗?”
沈晨北就像是一头困兽想要冲出牢笼,挣脱保镖的桎梏,冲楚天逸咆哮道:“楚天逸,你有种冲老子来,拿一个孕妇威胁算什么鸟本事,你要是敢伤她一根汗毛,爷爷定把你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