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来一个小时,徐刚一个小时之前走的,徐刚虽然喜欢楼箫,愿为她做任何事,但他绝不会将胶卷洗出来把照片发出去,这点我是可以肯定的。
看着楼箫的脸,我真有种想要杀了她的冲动,苏姗说的对,我的仁慈,最后就是插在我心口上的一把刀。
我上前一把捏住楼箫的下颌,狠狠地捏住,迫使她将头给我抬起来,我咬着牙说:“你就当真以为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是不是?楼箫,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把我给你的机会当成利箭反击我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的姐姐?真的,楼箫,我真想一把掐死你,养一条狗十几年也能很听话温顺,可我养了你这条白眼狼,到最后得到的是反咬一口。”
她深陷的眼窝里的眼珠子透着恨意,像一个疯子一样笑着:“你还是我姐姐吗?我明明可以回头的,是你一步步把我逼到了今天,我从前对你的那些感激,在你跟成杰哥有说有笑的时候就没了,在你送我进戒毒所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恨,姐,你一直不知道吧,我恨的不是成杰哥不接受我,是你的欺骗,你一边要我离开成杰哥,告诉我你跟他没关系,可你另一边却背着我跟他上了床,你要把我送走,就是为了让我不打扰你们,给你们腾地方是不是?你跟沈晨南上。床,傅容庭他不信,原谅你,可傅容庭他一定不知道,他的头上早就绿成一片草原了,姐,你真脏。”
我被楼箫的话完全惊愣住了,她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我什么时候跟连成杰上过床了?
楼箫不知道沈晨南是沈晨北,可若说沈晨北,我记得那次在店里的休息室里,只是因为我们发生争执,才造成了楼箫所说的上。床的假象,可连成杰怎么回事?
我死死地盯着楼箫,她也不像是在说假话,我厉声问道:“你说什么?我跟连成杰什么时候上过床?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姐,你可真会装,到现在还不承认,你跟成杰哥什么时候上过床你都不知道,反而来问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你吗?”楼箫眸子里的恨意让人心惊,她从我手里挣脱,目光如炬的看着我说:“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要我拿出你跟成杰哥的床照给你看你才承认吗?姐,你说你下贱不下贱,我真想不明白这么下贱肮脏的你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围着你转,沈晨南,成杰哥,傅容庭,你说我要是把照片给傅容庭看,他还会相信你吗?那照片可比上次下药拍的精彩多了,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姐姐的床上功夫,画面可真的是风。骚至极,我想傅容庭看了一定会跟你离婚,会让你生不如死……”
啪的一声打断了她后面的话,我气的浑身发抖,这就是从我亲妹妹嘴里说出来的话,这一巴掌我用足了力气,她的嘴角溢出了鲜血,人倒在床上,凌乱的头发覆盖着她的脸,我没有因此放过她,一把将她拽起来:“楼箫,我告诉你,我跟连成杰从来都没有什么,我不知道你说的照片是怎么回事,但是没有做过的事,就算再怎么编造,也不是事实,你所说的照片是谁给你的?苏姗还是傅宛如?你不知道现在合成一张照片是多么容易的事?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这些年我的心血真是都喂了狗了。”
楼箫一怔,摇着头不相信:“你别狡辩,她们怎么会骗我,那照片上明明就是你,我不可能认错,那照片也没有合成,清清楚楚的就是你。”
“楼箫,一直以来我觉得你挺聪明,到现在我才知道你真是个蠢货,你是我的妹妹,她们不骗你骗谁?将一张照片以假乱真,这是很容易的事,更别说还有整容,你现在的脸不就照着我的整,你不是也跟我有八分相似吗?你为什么不说那照片上的是你呢?你是亲眼看到了现场吗?你就算不信我,那你觉得连成杰是那种人吗?楼箫,你最好给我清醒过来,把胶卷交给我,别逼我真的放弃你,不管你的死活。”
我松开楼箫,这是楼箫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她再执迷不悟,我绝不会再姑息了。
楼箫匍匐在床上,喃喃自语着:“不会的,苏姗跟我说,你勾。引成杰哥,霸占着傅容庭,又吊着沈晨南,好事都让你全占了,她说要给你一点教训,让我在你的碗里下药,我其实是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真的,上次我说的是真的,我真不知道,我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你就想推卸掉所有责任吗?楼箫,我不想追究过去,将胶卷交出来,如果你还想好好的活着,就听话一点。”
楼箫摇头,好似魔怔了:“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
她嘴里一直喃喃着这句话,就是不肯说胶卷在哪里,我没有耐心,大声道:“楼箫,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胶卷到底在哪里?”
楼箫抬着头看我,嘴角带血的说:“胶卷不在我身上,照片我给了在酒吧认识的一个朋友,我告诉他,若是有一天徐刚去找他了,就把照片发网上去,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已经来不及了。”
“你说什么?”我简直气疯了:“徐刚不可能帮着你做这事。”
楼箫靠着床头,平静地笑着:“徐刚是不会帮我,所以徐刚什么都不知道,当初我跟那个朋友说,只要徐刚去找他,什么话都不用说,他就把照片发出去,其实我不想这么做,我让徐刚去求你放过我,只要你放了我,那胶卷就会被我毁了,其实我真的不是想毁了你,你看,你就是这么逼我,每次都把我给你留的路封死了,我别无选择。”
“楼箫……”我气的扬起手想要再给她一巴掌,她却无畏的瞪着我,也没有动作,因她的眼神,我硬生生将手收了回去,我立马给徐刚打电话,电话是通了,可惜没有人接,徐刚既然去酒吧找楼箫的朋友,那一定很吵闹,听不到电话也是正常,我心急如焚,这个时候我就算赶去酒吧找人也是来不及了,我将手机收起来,忽然反应过来楼箫刚才的话。
我死死的盯着楼箫,目光凌厉:“那胶卷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