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刘管家以车祸的事来要挟楚天逸,一旦他说出幕后主使是楚天逸,那楚天逸可就什么都完了。
以命换命,这刘管家还真是疼傅宛如,虽然傅宛如没认他,也没叫过他,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女儿有事。
可刘管家此举押错了,如果楚天逸胜了,还能护住傅宛如,可傅容庭赢了,那傅宛如的结局还是一样。
我微微叹息:“你什么时候将傅宛如母女囚禁在老宅的,我怎么不知道?”
“楚天逸露面那天开始,这些事我来做就好,你好好养胎,肮脏的事你还是别知道为好。”傅容庭拇指摩挲着我的肩膀,将我揽在怀里,宽实的胸膛给我一种安心,就像是将我护在羽翼之下一样安全。
刘管家进去了,傅宛如的翅膀也就折断了,她真的什么也做不了了。
傅容庭的一切行动我都不怎么清楚,看着他如此辛苦,心里难免心疼。
傅容庭进了浴室后,我又想起了苏姗的话,小心傅宛如,恐怕该小心的是她吧。
第二天傅容庭给傅振华找的律师带回来了消息,傅振华之所以去自首,是为了二十年前一件案子,而这件事涉及到楚天逸的父母,当年傅氏的仓库忽然失火,楚天逸的父母死在了那场大火中,这就是楚天逸为什么今日想要整垮傅氏的原因,那场原以为是意外的火,傅振华亲口承认是他放的。
杀人放火,这罪名足可以让傅振华被判死刑,过了二十年,傅振华却在这个时候去公安局自首,而且选的日子好巧不巧,正是刚满二十年的那一天,法律的追诉时效是二十年,只要傅振华再晚一天,这案子就真的是翻过去了。
是什么让傅振华这个时候去自首?
当年的事到底如何,我们知道的都不是很清楚,傅振华在里面除了认罪之外,一直保持着沉默,就连傅容庭给他请的律师也只能获得这么点信息,傅振华已经拒绝了外面人的帮助,铁了心要为当年的事承担后果。
我想起当初傅振华来找我时说的一句话,他一辈子胆小怕事,说的就是这件事吗?那他将股权转让给梁秀琴,也是因为被人捏住了把柄?
我找梁秀琴的时候,她就说了一句,傅振华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就是如此。
公司跟傅振华的事让傅容庭非常忙,看着他如此忙碌,而我什么都帮不上忙,难免有点心急如焚。
我做不了什么,只能去找徐建豪了,傅振华自首的事徐家也是知道了,应该说傅振华的事已经上了新闻头条,这让原本刚刚恢复一点元气的公司顿时陷入困境,傅氏的股票一直在跌,不到半天已经跌停了。
我自然不能去徐建豪工作地方找他,只能去徐家,老太太拉着我一顿安慰:“小笙啊,你也别太心急了,这事你舅舅不会袖手旁观的,别担心。”
“谢谢外婆。”如果没有老太太,徐建豪应该是不会出手帮忙,这可是杀人放火的罪。
话音刚落,徐慧抱着孩子从楼上下来,阴阳怪气的说:“奶奶,爸现在虽然是市长,但也不是什么都能帮忙的,傅振华犯的是杀人放火的罪,外界都是知道徐家跟傅家的关系,爸应该回避这件事,而不是出面,不然你让外界怎么看我们徐家?身居高位,就更应该谨慎,行差踏错一步,下一个遭殃的就是我们徐家了。”
徐慧自从家庭聚会回来后,就一直住在徐家,顾云生也没来接她,就是那种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的态度。
徐慧说的道理我懂,如果不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我也不会来徐建豪,而且我也不是让徐建豪给傅振华脱罪,那样会害了徐建豪,我只是想来这里探探情况,徐建豪的权利能让我知道傅振华案子的进展。
老太太因徐慧的话一时也哑然了,为了傅振华赔上自己的亲儿子,老太太这笔账还是会算的。
我淡淡地说:“我只是来问问情况,表妹,你多虑了。”
“最好是如此,傅家现在一件烂事接一件烂事,我看迟早要破产,表姐,你还是做好打算吧,实在不行,回来徐家,奶奶肯定会收留你的。”
“小慧,你怎么能这么跟你表姐说话。”老太太看了徐慧一眼:“奶奶还没问你怎么回事,到现在为止顾云生都没有来接你,你一直住在娘家,这让外人怎么说闲话,亲家昨天打电话暗示让你抱着孩子回去,你也别任性了,夫妻之间总不能遇到事情就逃避。”
“奶奶,顾家想要我回去,就让顾云生亲自来接,我抱着孩子这么灰溜溜的回去,我徐慧的面子往哪里搁?”
老太太气的手指哆嗦,叹了一口气说:“奶奶现在管不了你们年轻人的事,小慧,你要还想继续跟顾云生的这段婚姻,你还是别跟顾家那边闹僵了,这对你没好处。”
徐慧敷衍道:“我知道了。”
孩子忽然哭了,徐慧只得先抱着孩子上楼去,老太太拉着我说:“小笙,你舅舅这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回来,你就留在这里吃晚饭,外婆这就让保姆做你爱吃的菜。”
“不用了外婆,我还是先回去吧,改天我再来找舅舅,今天是我莽撞了,没考虑周到。”
我拒绝了老太太,执意走了,沈晨北看到新闻来找了我,刚坐上去公司的出租车,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楼笙,你现在在哪里?”
因为徐家的事,我的兴致不高,淡淡的说:“正打算去公司,有什么事?”
沈晨北说:“还是见面谈吧,我正好在傅氏公司的楼下,我在旁边的咖啡厅等你。”
沈晨北到了傅氏门口没上去,反而先打电话给我,肯定有事。
挂了电话,我让师傅开快点,急急的去了沈晨北所说的咖啡厅,他选的是一个比较偏的角落,人少,很是安静。
我放下包,问道:“到底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