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了口,沈晨北跟连成杰能拿出钱来就不错了,我不可能让别人的公司跨了,来帮傅氏,这不现实。
一期房子卖下来,那肯定不是一两个亿,这么多钱到了楚天逸那里,他是怎么办到的?
忽然我想起傅宛如的话,她说自己是被楚天逸骗了,那笔钱跟傅宛如有关?
沈晨北双手插兜,立于窗前:“不一定。”
沈晨北的这句不一定是指傅容庭这个不定的因素,钱是死的,人是活的,不到最后,确实不一定。
经沈晨北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傅氏真正的危机,就算找了他们帮忙,那也是杯水车薪,傅容庭可真是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还以为真不是什么大事,没想都到了这个份上。
我皱眉盯着沈晨北的背影:“我知道了。”
沈晨北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支票给我,嘴角勾着一抹邪笑:“虽然是杯水车薪,但能给傅容庭添堵,我觉得这钱值,傅容庭要是能翻身,连本带利还给我,要是翻不了,楼笙,我只有找你还了。”
沈晨北早就准备了,他明明就是想帮忙,却说给傅容庭添堵。
我笑了笑,收下支票:“谢谢,到时一定连本带利还给你。”
我瞄了眼支票,上面可不止五千万,沈晨北大方的给了七千万,一般像这样的大公司,别看着大,越大说不定越没钱,因为一旦项目产生利润就都会投资出去,形成一个商业链,只留下一定的流动资金,而且他们还会欠着银行钱。
路上开百万路虎的羡慕开大众的,因为开路虎的欠着银行千万,而开大众的羡慕路上骑电瓶车的,因为开大众的欠银行几十万,甚至百万,而骑电瓶车的羡慕开路虎大众的,就算他不欠银行,甚至银行里还有十几万的存款。
沈晨北能拿出七千万,我真的很感激。
沈晨北耸耸肩,玩笑道:“若是今天换做我哥,他说不定会拿出更多,将沈氏都搭进去他也愿意。”
我不知道换做沈晨南会给多少,只知道沈晨北这份恩情,我跟傅容庭是欠下了。
捏着沉甸甸的七千万离开,连成杰他同样也是准备了支票,不过他不是给我,而是给的傅容庭,我回到公寓,傅容庭不在,他出去见连成杰了,连成杰以的不是朋友的名义,而是投资的身份,拿钱投资傅氏。
一个说添堵,一个说投资,我跟傅容庭又岂能不知这两人的用心。
我以为傅容庭不会接受,虽然我希望他接受了连成杰投资的这笔钱,可我想着傅容庭是个很要面子的人,应该不会收,但当傅容庭回来时,我听他说接受了这笔投资,但也没让连成杰吃亏,以他手上百分之二的股权作为支付连成杰的报酬。
我想着沈晨北说的话,问傅容庭:“之前一期房子的钱是不是在楚天逸那里?这是怎么回事?”
若是傅宛如被骗了,那也不可能拿到这多钱,傅氏赚到的钱,楚天逸没有傅氏的股权,说白了就是打工的,就算贪污挪用公款,也绝不可能达到上亿之多,除非还有人帮忙,而那个人,是我不敢相信的。
傅容庭语气淡然地说:“事情有点复杂,等事情了了,我再告诉你,先休息吧。”
傅容庭这样一说,我也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还真是跟傅振华有关。
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傅振华这两日都躲在老宅,楚天逸不知去向,傅宛如也是不敢去公司,每天门口堵着那么多人,她打了几个电话过来找傅容庭,傅容庭没有接,傅振华打来的电话,他也都是挂了的,傅氏的问题,傅容庭没指望着这群拖后腿的亲人。
傅氏的事,没人敢告诉老夫人,这天我去医院看望老夫人,恰巧遇到连成杰跟萧寒,连成杰是陪萧寒来检查身体。
萧寒的身子一向不是很好,她进去检查,我跟连成杰在走廊里等候着,我看着他说:“投资的事,真的谢谢你。”
连成杰温笑说:“你不用跟我说谢谢,我是个生意人,自然是看到有利润才会出手,只不过是这次的投资风险略大了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