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胸口起伏着,手攥成拳头捶着心口:“真是作孽啊,作孽啊。”
我不知道老夫人嘴里说的什么意思,赶紧将她的手给按住,见老夫人如此,我心里有点没底,慌道:“奶奶,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别激动,身体重要。”
我原先还以为是傅宛如跟楚天逸害的老夫人住院,现在看来,是梁秀琴,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将老夫人气成这个样子。
安抚了老夫人好一会儿她才渐渐把情绪平静下来,我将她扶着坐起来,给她倒了杯水喝:“奶奶,你怎么会突然晕倒了?这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喝了水,手放在心口上,浑浊的眸子半眯着靠在床头喘气:“没事,小笙,奶奶想睡一会儿。”
知道老夫人不想说,我也就不问,又重新扶着她躺下去休息。
我出去给傅容庭发了一个信息告诉他老夫人醒了过来,并且将病房刚才的事也跟他说了,很快他回了一条信息过来,说他马上过来。
傅振华那边想必也是得知了消息,到了下班的时间,他跟傅容庭是一起到的医院,老夫人只把傅振华给留了下来,让我跟傅容庭早点回去休息。
回到车里,我看了眼傅容庭说:“你说奶奶的晕倒是不是跟梁秀琴有关?”
老夫人特意将傅振华留了下来,直觉告诉我八。九不离十,只是猜不到梁秀琴到底做了什么事,能把老夫人气成这样。
“明天就会知道答案。”傅容庭发动车子之后腾出一只手抓着我的手,目光深邃地看着我说。
傅容庭这话很笃定,他像是知道明天会有什么事发生似的,我细细看着他的侧脸,这个男人一如既往的让人捉摸不透,又深不可测。
我笑了笑说:“傅容庭,我发现凡是什么事到你这里都不像是事,都能如此镇定,你心里应该清楚是什么事,就算不知道,应该也有所猜想了,对吧。”
傅容庭侧头过来很是深情地看了我一眼,但是却说出欠揍的话:“楼笙,有时我还是希望你像以前一样,笨一点好。”
“傅容庭。”我想要将手抽回来,傅容庭却是抓紧了,他在开车,我也不能太过分了,只能磨牙瞪他。
傅容庭笑了笑,抓着我的手放在他唇边落下一吻,尔后十指相扣,单手开车。
我心里甜蜜蜜地,其实跟傅容庭这样打情骂俏的日子也挺不错,总比他以前老是冷着脸惜字如金的好。
如傅容庭所说,第二天果然就知道答案了,老夫人让傅振华跟梁秀琴离婚。
这事情可出的太突然了,傅振华都年过半百了,再离婚,那不是让人笑话,不过傅振华现在这个时候表面上还是得答应老夫人,老夫人正住着院,不能受刺激。
但是梁秀琴不依了,她好不容易嫁进了豪门,临到老了还要被揣出门,知道老夫人让她跟傅振华离婚后,立马去了医院,傅容庭带着我去医院,我们在路上给老夫人买了早餐,所以去的时候比梁秀琴稍晚一点,站在门口听到了老夫人晕倒住院的原因。
梁秀琴凄声对老夫人说:“妈,我嫁进傅家也二十多年了,自问我做到了一名为人儿媳的责任跟本分,又为傅家生了宛如,振华这些年在外面沾花惹草不断,我没吭一声,现在却让我跟振华离婚,这是为什么?”
“本分?你还敢说你做到了为人妻为人媳的本分。”老夫人气的拍床,手指着梁秀琴质问道:“我问你,昨天你到底跟谁在打电话?你做了什么丑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没告诉振华,已经给你留了脸面,你要是还要脸,就跟振华离婚离开傅家,别到时候丢了一张老脸。”
老夫人的话让梁秀琴面色一下子如白灰,急切的解释道:“妈,昨天打电话的人我也不知道是谁,是别人打错了,你怎么能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就让振华跟我离婚,这对我不公平,妈,这些年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不管我怎么做也不满意我这个儿媳妇,总觉得我比不上你之前的儿媳妇能干,身份清白,可我自从嫁给了振华,安分守己做着妻子的本分,为什么你就是不满意我,还想着将我赶出去?”
老夫人气的不轻,剧烈咳嗽,我跟傅容庭赶紧推开门进去,将东西放在桌上,迅速给老夫人倒了杯水喝,为她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