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寻常碗壁那样坚硬的质感。
是细白修长的骨节,又柔软带着些温度。
傅淮像是触电了一般突然撒开了手。
他刚刚碰到的,是黎书的手指!
“烫吗?”见傅淮突然缩手,黎书疑惑低头,朝着碗壁瞥了一眼。
“不烫啊。”他不也这么直接端着。
黎书说着,又往前递了递:“赶紧喝了。”
“啊,哦。”
傅淮不自然地撇开了视线。
没想到黎书看着这么冷冰冰的人,指尖竟然是暖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碗里的汤焐热的。
不对。
他刚刚是故意的吧?
傅淮转过头,又偷偷看了黎书一眼。
黎书穿着棉质的宽松睡衣,低头的时候前襟微微垂下,隐在衣领下的脖颈和锁骨白得晃眼。
傅淮又像是被烫到一般惊跳着移开了视线。
“喝完了吗?”
阿姨早上要干的事情繁多,黎书正准备帮忙把喝完的汤碗拿出去。
刚一转头,却看见傅淮眼睛盯着窗外,耳根处似乎有些微微泛红。
“你发烧了?”
黎书问了一句。
“没有!”傅淮当即脱口而出地否认。
“窗户不通风,我这是热的。”他硬邦邦地说道。
“是吗?”
家里有新风,平时确实也不怎么开窗。
但现在酒味有点重,是也得散散味了,黎书走到一旁打开了窗。
傅淮一口把汤喝了个见底,突然感觉今天黎书的心情似乎不错,态度温和,竟然也没提起昨天的事。
昨天傅老爷子的那一笔大额转账,还有老贾提供的资料有了新进展,黎书此时的心情确实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