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年从衣帽间走出来,下颌线干净整洁,矜贵地戴上腕表,他今天要去一趟公司。
闻言抬起手,轻拍陶家舶的背脊,安抚地讲:“陶,你住的公寓附近街道都不再安全,那栋楼本身也在昨晚的爆炸中受损严重。搬过来,嗯?”。
他自作主张,说得煞有介事。
陶家舶不买账,甩开他的手,面无表情:“裴淮年,你到底知不知道尊重人,同居是需要两个人商量的,不是依靠你单方面的决定。谁允许你收拾我的东西了?”
裴淮年很单纯地耸耸肩,轻松否认:“是Drerk收拾的,不是我”。
陶家舶:。。。老子说的是这回事吗?
“我可以告你入室盗窃!”,陶家舶负气地说,眼神凶恶。
“我会记得为Drerk聘请最好的律师”,庄园主矜持地点点头,很慷慨的为员工支付高昂诉讼费。
公寓管家传讯说裴淮年的助理已经在门外了,裴淮年背对着朝餐桌走,自然地拿起桌上的杯子咽了一口陶家舶的咖啡。
扭头看陶家舶倔强地站在客厅中央,正在尝试接受眼前已经发生的事情,裴淮年唇角泛出一丝笑意。
初冬的早晨,阳光掀开雾蒙蒙的窗帘,空旷的屋内有咖啡的焦香,咫尺之间还有属于他的陶家舶站在那里。
裴淮年修长的手指沿着陶家舶碰过的杯口边缘划了半圈,说:“和我一起住,就没有一点吸引你的?”
上一次1万英镑,这一次来避乱,因祸得福,盆满钵满,暧昧欢愉,无可挑剔。
这么算来,这个家确实没什么不好的。
“我不想。。。”,陶家舶尝试着组织语言,裴淮年抢先开口,他沉了声音,上位者发出“命令”的音调毫不掩饰,“陶,以我们目前的关系,我恐怕不能容忍你继续住在别人的房子里”。
我们目前的关系,是什么关系?
陶家舶沉默应对,掏出手机预备拨出一个电话,“等房东太太修复房屋以后,我肯定是要搬回去的”,说着他就要给对方打电话询问房屋修缮的进度。
“可以,顺便问一下那栋楼出售的价格”,裴淮年不动声色,威逼利诱,毫不掩饰。
那栋楼地理位置和房屋年代都没有任何投资的价值,裴淮年更不可能是自住,他这么说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让陶家舶完全在自己的统治范围里,将他私有化。
裴淮年云淡风轻地站着,蓝眸显得阴凉冰冷。
对他来说这些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陶家舶莫名地想到Francis说的话,他会剪掉你的翅膀,他必须掌控一切。
“我还可以去别处租房子”,他垂下目光,半张脸隐藏在暗面,试图继续挣扎。
裴淮年看着意识拉锯的陶家舶,松了口,暗哄说:“陶,我们住在一起,我会很高兴”。
可是我不高兴!
他们昨晚相拥而睡,即使忍得很辛苦裴淮年最终没有动他,事后先用湿巾帮他擦拭。他承认裴淮年确实是一个有信用的绅士,他不同意同居也并不是因为对方会侵犯他,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