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自若,态度自然,好像他那看似下意识实际上充满主观暧昧的动作根本没什么大不了。
吴随轻轻吸了口气,强作镇定地觉得此刻的气氛,必须要说点什么来打破,“这个小区私密性很好,电梯是一梯一户的,车库上去的电梯不会停中间楼层,不用担心暴露隐私。”
“好。”何见辰声音里都带着笑意,手上摩挲的动作忽然变作十指紧握,又在吴随准备闪躲之前松开。
他还一脸无辜地回应吴随的瞪视,无声地问:怎么了?
电梯门打开,吴随闷声说:“到了,进去吧。”
在搬进来之前,吴随征得房东的同意,给整套房子重新做了软装。
所以何见辰进门之后看到的,是吴随按照自己的心意重新布置的居住空间。
“我想我们都没有什么客人,所以取消了客厅,重新做了安排。”
吴随把这套房子大而无当的客厅改成了影音室和工作间的二合一空间。
靠窗的位置摆着一条能坐五个人的长桌,厚重的原木色桌面搭配绿色的设计师风格靠背椅,颜色和落地窗旁的一盆长势正旺的琴叶榕遥相呼应。
“平时我要上课都住学校,有工作忙起来不怎么住在这里。你的工作只会比我更多。我想,我们可以在这里一起吃饭、聊聊天。”
长桌构成的工作区旁,吴随随意地扔了两个懒人沙发,墙面上装了一块巨大的投影屏幕。
“也可以在这儿一起看看电影。”
走廊里挂着房东原本的设施的大大小小的装饰画,内容是世界各地的风景照片。
但其中有几格被换上了吴随的东西,一副皮质的蒙语字挂在其中,何见辰指着那幅字:“玄不改命,氪不救非?”
吴随会意地回头笑:“不。是——”
两人齐声说:“金钱不能改变命运,信仰不能改变血统。”
屋子里有四个房间,吴随留了两间卧室,剩下的一间做衣帽间,一间留给福来。
“根据我和它相处的体验,福来可能不会喜欢自己留在屋子里。”
何见辰在助理的建议之下雇了宠物陪伴师,在他出去工作的时候陪狗子玩。
陪伴师告诉何见辰,福来有轻度的分离焦虑症,如果回到家最好能和它一起行动,包括睡觉。
吴随蹲下,认认真真地对福来说:“不是要和你分开,但这里是属于你的房间。”
他推开房间的门,里面摆了不少狗狗的玩具,还有他在房车里临时用衣服给福来扎的那个厚垫子。
福来进门直奔那个垫子,纵身一跃,软软地陷落在垫子里打了个滚,然后就在里面疯狂地蹭起来,甚至连何见辰叫它都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之后又继续蹭它的的垫子。
吴随骄傲地对何见辰歪头,“我觉得它的分离焦虑暂时得到了控制。”
何见辰举起大拇指:“还得是你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