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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了大夫来给宛白看一看,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思虑过甚,伤及了心肺,需要慢慢将养才行。
宛白靠在床榻上,之前的坚强模样荡然无存。
其实吧,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脆弱,奈何温朗就是不让她起来,说要静养。
“比起我来,你是不是更应该好好休息才对?”
温朗身上能够看见的地方就没有什么好肉,他才更应该躺下吧!
温朗摸了摸下巴,觉得此言有理,“那我们一起歇着吧。”
“……”
宛白又不好拒绝,怎么说他如今也是个伤患,可是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呢?
温朗真的就脱了靴子上床,挨着宛白坐好,动作顺手地将人揽住。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宛白靠在他的肩头,他身上青竹的味道很淡,却很让人怀念。
“你……很担心吧?”
温朗忽然轻轻地开口,宛白白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她一想起之前那段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就觉得心慌,根本不想再去回想。
“毫无音讯下落不明,我觉得我就算熬不住也是应该的。”
温朗一愣,侧过头去看她,“我有让殿下给你送信的,怎么会杳无音讯?”
“哪里有信?都说你生死未卜,一个个都同情可怜我了。”
宛白心想但凡有温朗一点消息,她也不至于熬成现在这个模样啊。
可是温朗的表情也不像是作假,宛白又有些不确定了。
“真有书信?”
忽然,外面杜鹃轻轻拍门,“夫人,大人,外面三殿下那里来人,说是有书信要交给夫人。”
“……”
“……”
屋子里一阵静谧,宛白和温朗两人面面相觑。
好一会儿,宛白才试探性地问温朗,“三殿下……,是不是很不满意你娶了我?”
“呵呵呵,怎么会呢。”
温朗难得说话的声音里没有底气,宛白怒了,这就很明显了啊?
温朗刚回来信就送来了,那之前呢?三殿下是将信绑在了乌龟上送来的吗?
可是这会儿既然温朗安然无恙,结局也应该很明朗了,三殿下怕是要继承正统了吧?宛白就是心里再有怨气,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人家可是要做皇上了。
温朗的眼神微微闪动了几下,将宛白消瘦的身子搂住,他在外面浴血奋战,并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在家里担惊受怕。
三殿下此举,确实是欠妥。
……
温朗似乎在休一个长长的假,每日压根不出府,整日跟宛白腻在一起。
宛白给他换药的时候才发现,温朗的身上有多少可怕的痕迹。
背部的皮肤都没有几块是完整的,交错纵横的伤口,宛白需要擦很多的药膏才能覆盖住。
“不用去管的,过段时间自己会慢慢长好。”
温朗并不在意,然而宛白坚持,既然她坚持,反正自己只要趴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