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庄虽因怀孕无法侍寝,皇上还是歇在了她的宫殿,清心寡欲的歇了一晚。
次日一早,皇上上朝前,吩咐苏培盛留下来帮沈眉庄迁居承乾宫。
景仁宫
一大早,皇后就听到了剪秋说起沈氏怀孕,脸上温和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她小产才几个月,怎么就又有了?”
剪秋:“娘娘,奴婢也是今早听到的消息,昨个皇上请了太医去给惠嫔诊脉,诊出了惠嫔怀孕三个月的喜讯。”
华妃还没除掉,沈氏怎么又怀孕了,真是让人头痛。
皇后:“是本宫疏忽了,本宫最近光顾着莞贵人跟华妃了,倒是把惠嫔给忘记了,还以为惠嫔不争不抢,就此没落了,没想到,她仅仅只是从行宫回来,侍寝过一次而已就怀上了,老天也太眷顾惠嫔了,她怀孕,皇上肯定是高兴坏了吧!”
剪秋抿了抿嘴,她没敢告知娘娘,皇上是高兴的,高兴的都免去了惠嫔每日晨昏定省。
这么大恩赐,是以往其他娘娘怀孕,从未有过的,不过一想到,上次惠嫔怀孕,华妃回击了惠嫔一巴掌,惠嫔便小产,皇上突然不过问娘娘就做出免去惠嫔请安,想来也是为了避免惠嫔跟华妃再起冲突,伤到肚子里的龙胎。
剪秋:“娘娘,惠嫔她有本事怀,不见得有本事将孩子生下来。”
“不可大意。”皇后蹙了蹙眉,只觉得头疼的厉害,抬手扶额。
后宫的女人,只要是怀孕,不管肚子里怀的是男是女,便不可放过,免得生出一个阿哥来,事情变得不可控。
剪秋见娘娘一手扶额,就知道娘娘头风病又犯了,剪秋默默的走到娘娘身边,为娘娘轻轻的按着太阳穴。
剪秋轻轻按着太阳穴,皇后的头痛才得以缓解。
头痛缓解了些许,皇后便在心里琢磨着如何不留痕迹的让惠嫔意外小产,最好是栽到华妃头上。
翊坤宫
“那贱人真的又有了?”华妃气急了,她也是刚刚从周宁海口中得知了沈氏那贱人又怀上了。
周宁海:“奴才也是刚听宫人说起。”
颂芝见娘娘眼底闪过哀意,心疼不已,周宁海在娘娘面前提起沈氏有喜,娘娘定是又想起了伤心的事,自从失去那个孩子,这么多年了,都不曾有孕。
且娘娘一直记的惠嫔带给娘娘的屈辱,这会儿又从周宁海口中得知,一向被娘娘视为仇人的惠嫔,有喜,娘娘心里该多难受啊。
华妃面色狰狞的将梳妆台上的首饰盒扫在地上。
颂芝跟周宁海被华妃突如其来的发火,惊得立即跪了下来。齐声喊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
发泄一通的华妃眼眶渐渐发红,鼻腔发酸的瘫坐在椅子上。
华妃:“息怒,本宫如何息怒,谁有孕都可以,唯独沈氏那贱人不配。”
颂芝见娘娘气的胸前起伏不定,缓缓开口道:“娘娘,惠嫔小产没多久就又有身孕,相隔时间并不长,如此频繁的怀孕,即便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万一出个小意外,这第二个孩子想要生下来也难呢。”
惠嫔上次怀的孩子,仅仅只是被娘娘一巴掌给打没,如此脆弱,那必然肚子里的这胎难以保下。
华妃不满的瞪了颂芝一眼:“沈氏她又不是纸糊的,怎么可能一个意外就生不下来孩子。”
颂芝的意思她懂,是让她去制造一些小意外,让沈氏肚子里那块肉消失?
“娘娘,上次惠嫔怀孕,还不是一样没有本事保住肚子里孩子……”颂芝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上次惠嫔小产,可是跟娘娘有关的,娘娘为此跟皇上离心,皇上因此冷落了娘娘好久。
还是年大将军立下赫赫战功,皇上对娘娘态度才有所缓和的。
华妃狠狠瞪了颂芝一眼,颂芝不提上次之事还好,一提上次之事,华妃就想起了,自己被沈氏那贱人陷害,背负上了残害皇嗣的罪名。
后来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沈氏又不是纸糊的,怎么就那么脆弱,她只是回击了沈氏一巴掌,沈氏就小产,定是沈氏那贱人利用了肚子里的孩子陷害了她,奈何苦于她没有证据,无法拆穿沈氏那贱人阴谋,为自己洗脱冤屈。
颂芝:“娘娘,是奴婢糊涂,奴婢不该再提起那件事,惹娘娘生气。
曹氏当初怀孕还是娘娘心善,保下来的,惠嫔她削减例菜,得罪了宫里的娘娘,想平安生下肚子里的孩子,也得看宫里其他女人同不同意。”
听到颂芝如此说,华妃胸口处堵着的一口气,顺了一些:“没错,能怀孕算什么本事,能平安把肚子里那块肉生下来才算她有本事。”
颂芝给周宁海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