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白云,海风悠哉。一朵朵浪花被推动,重重的拍在船头。
“什么!”
一个尖锐的声音,从浪花拍船的大声中穿透出来,充满不可置信和怒火!
恋鸦儿默然,转过头去,不知是不忍还是无奈。嘴角微微翘动,不知是讥笑还是苦笑。
数十条船,数十道向后蔓延的白色浪花。声浪轰动,盖不住犀利哥的震惊:“你们,你们!”
重重的一掌拍在船舷,他的震惊变成震怒,冷峻的目光宛如刀子,徐徐刺过袁金城和柳沁等人的脸,甚至眼睛。他痛苦的掩住眼睛,充满颓然,似是不忍心再看,也不想再看。
从来胸有成竹,从来自视甚高的他,便是抗上王策,也从来并无一丝畏惧,也并无一分颓废,也从来不缺自信。可这是他第一次感到无力,束手无策。
船队,将在今天抵达东洲南部的港口。
而就在之前,袁金城才告诉他,广源分号的库银被悉数卷走了。
一股憋屈的怒火在胸膛里来回激荡,来回穿梭,酝酿成一股行将爆炸的愤怒。最终看着这群做错了,却不知错在何处的神孽,犀利哥发现发火发飙,也是那么的无力。
怒火最终转化成深深的无力,他掩住眼睛,痛苦:“你们,为何不早说。信不过我,为何不与鸦儿说,也多少有人能点醒!”
恋鸦儿似是不想看,犀利哥是被重重打击了。袁金城等人隐约也感觉,似乎做错了什么,嗫嚅半天,长长叹了口气。
无力,深深的无力感,让犀利哥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挫败感,吸气道:“我挑唆大律的人,王策未必想不到。如果我是他,我一定用广源分号库银作为代价,换取大律不插手这批黄金。”
“广源分号的库银被带走了,如果早一点,哪怕早三天告诉我,我也有八种办法能保住我们的性命。”
犀利哥的痛苦,无人知晓。他终于肯定,今次是一次绝对不公平的斗智。袁金城等人似乎这才知道做错了什么:“怎么办?”
“怎么办?”犀利哥真想一头撞死,信不过他,何必找他来出谋划策。他不求能帮什么,起码不要拖后腿啊:“没有怎么办了,准备撤离!”
航行在海上的这些日子,他和王策暗中斗智多次,你来我往,你给我下绊子,我给你挖坑,互相暗算,互相化解,互相是不相上下。可今次,他知道他是输得一塌糊涂了。
如果这是一次战争,他和王策在战术层面斗得平分秋色。那在战略层面,他是输得精光了,从一开始就输掉了。
如果这是他和王策的战争,这就是一次用错误的方式在错误的时间和地点引发的一场错误的战争。
“撤离,撤离。”他疲惫不堪,无力苦笑:“不许动黄金,尽量多带人撤离!”
随船只一道来的神孽说多不多,大约是三四十人。武尊只要顾得上自己就是了,袁金城等三大武帝,以及恋鸦儿等多名武宗,各自都能带上一批人。
袁金城等人立刻去做好撤离准备。
犀利哥细心观察一会,凝声大喝:“走!”
袁武帝等武帝,恋鸦儿等武宗,转瞬化为光芒,轰隆穿梭空间,向东洲方向遁去!
“主上!”斗笠男忍不住!
犀利哥示意摇头,冷静的自言自语:“真的会风平浪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