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尉紧张地转身环视四周!如此精妙布局的一个圈套,各路人物都出现了,难道还能独缺晋王?
“哈哈哈!”一阵众人熟悉的阴寒笑声传来,果然,头戴银色面具的晋王,带着一众侍卫从大厅外慢慢走了进来,“本王来晚了,劳太尉久等。”
晋王行至大厅正中站定后,又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过,本王晚到可是情有可原,本王正在欣赏太尉交给北匈乌维王子的珍贵礼物呢!本王在边关精心布局了十几年的兵力布防,除了几个关键之处,所绘竟都详尽至极!看来太尉果真是花了不少心血!”
“你胡说!你竟然设局诬陷老夫?难道老夫会将东昊的边关兵力布局,拱手送给北匈贼子?”赵太尉矢口否认。
“那么,这是什么?”轩辕澈举起了袖中的一卷羊皮地图。赵太尉疑惑地看向乌维王子的使者,那使者刚刚收下他送与的地图,让下人带下去收了起来,如今为何竟到了晋王手中?
轩辕澈用手轻轻摘下了脸上的银色面具,冷冷说道:“赵太尉送给本王的东西?怎么这么快就淡忘了呢?不过,太尉所赠诸多有太尉亲笔署名的密函、图册等等,每一样本王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司徒右相、杨左相、御史大夫等几位高官,以及在场不少人,看到晋王首次在众人面前露出真容,都不禁惊诧地瞪大了双眼。
然而,最为震惊不已的却是赵太尉!他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指着晋王冲口而出:“乌维?你竟是乌维王子……”
赵太尉终于恍然大悟,他指着轩辕澈怒道:“原来你一直假冒乌维王子耍弄老夫?难怪,你从不以真面目示人!难怪,乌维王子从不与老夫对话……不对,你到底是轩辕澈?还是乌维?”
“呵呵!赵太尉怎么糊涂了?本王自然是姓轩辕,但你十多年前偷偷潜入北匈勾结依留单于时,就认定本王是乌维王子,本王只好将错就错了!”轩辕澈似是无奈。
“那么,真正的乌维王子……”赵太尉此时急于弄清自己被蒙蔽的事实真相。
“真正的乌维王子,自然是本王的忠实盟友。他答应本王,只要本王助他夺得单于之位,他就将北匈东南三郡割让给东昊,并且发誓有生之年永不进犯东昊。本王觉得,这买卖还有得做!”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赵太尉彻底明白自己被晋王愚弄了十多年,也彻底明白晋王苦心经营了十多年要对付他,今天就要收网了。
赵太尉猛一甩手,十多把明晃晃的小刀片就向着轩辕澈飞射而去。擒贼先擒王!他知道,如今要想反败为胜,再夺帝位,必须先杀掉轩辕澈。否则,自己此刻就只有坐以待毙,今生永无翻身之日了!
轩辕澈拔剑出鞘,挡住凌利飞来的小刀片。他身后的孙野、荆於南等侍卫跃身而上,大厅内顿时刀光剑影。
赵太尉的随从们慌忙应战。司徒右相等几位文官则在待卫的保护下连忙躲避。
轩辕邺和他带来的御林军,以及所谓乌维王子的使者一行,迅速加入了晋王的阵营。不消一会儿功夫,赵太尉的随从就被砍杀贻尽,只余赵太尉一人犹如被困的猛兽,手执宝刀与轩辕澈等人展开了殊死搏斗!
轩辕澈、荆於南、孙野、轩辕邺等,都围住了赵太尉。一阵激战过后,赵太尉身上已受了多处重伤。荆於南再次跃身而起,一剑向赵太尉右臂劈去,赵太尉手中大刀应声落地!众人一跃而上,手中兵刃齐架到他身上,将他彻底拿下。
赵太尉因通敌谋反、私造龙袍被关入天牢待审,所掌兵权全部转交晋王。太尉府也即日被抄,九族近亲一律被捉拿关押。
晋王轩辕澈一举擒获叛贼赵子高,威名一时再次传遍整个东昊!
不日,皇上颁了一道圣旨,晋王护国有功,治国有方,名在当世功在千秋,尊封为当朝摄政王,辅佐天子共理朝政。
轩辕澈虽然没有推拒摄政王之位,却称病躲在府中,一次也没有上过早朝。但朝堂上人人皆知,朝中所有重大之事,皇上都不会轻易下决定,最终都要征得摄政王同意才会下旨。而这些重大事件的操办过程,更是由摄政王的人在监管督办。
几日后,皇上又颁下一道圣旨,丞相长史卫景羽以身作诱饵,深入逆贼赵子高权力内部,假意与北匈暗使结交以致身犯牢狱,只为麻痹逆贼赵子高。同时,卫景羽极力说服两名北匈暗使,分析利弊,使两旬暗使最终供出赵子高与北匈结盟,意图卖国谋反的事实与证据。
念卫景羽深入敌后为擒拿逆贼立了大功,官升两级至大鸿胪,与卫曦一起父子同时位列九卿。
同日,皇上还颁下了另一道圣旨,称廷尉卫曦受逆贼赵子高谋反之事影响,被革职待查,如今真相大白,可官复原职,并赐黄金千两以对卫家作抚慰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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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卫曦下朝后坐上府中马车返回廷尉府。行至一狭窄巷道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夫对着马车中的卫曦道:“老爷,前方有车马挡道。双方逆向而行,都拥在这窄巷之中,谁也无法前行了。”
“哦,是哪位官员的车马?”卫曦奇怪问道,此窄巷是他回府必经之道,但平日路经过处的官员却是极少。
“是晋王府的车马。”家人回道。
卫曦不禁一惊,是轩辕澈!
轩辕澈与他化敌为友,让他受宠若惊。他歇尽全力还卫家清白,还费尽心思帮助他们父子复职升迁。这令卫曦在吃惊不已的同时,也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心儿死后,他反倒认上卫家这头亲家了吗?
不及细思,卫曦忙道:“我们的轿子马上后退,为晋王让出道来吧!”
这时,却见前方车马渐渐后退。很快,前路便豁然开朗。
“老爷,晋王的车马为我们让道了。晋王的侍卫,还客气地请我们先过!”马车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