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坐起身来,感觉到双足足腕上的异常,低头一看,却见自己脚腕上竟各添了一条精致的赤金足链!
足链松松地系在足腕上,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华,衬托得她的双足与小腿更加洁白如玉,纤巧迷人!
是谁给自己戴上的呢?她用手扯了扯,足链虽精细,却似坚实无比。她想试着从足部把足链褪下,可足链太小,她未能如愿!
仔细察看,两只足链上都各有一把小锁,但她想尽办法,也无法将小锁打开。
这时,浅红与淡紫几个已步入寑室,准备帮她梳洗了。
“呀!这足链好美!”淡紫惊呼着走过来,凑近细细观赏,然后抬起头含笑道,“是王爷送给王妃的吗?”
想到轩辕澈竟不经她允许,就把一对足琏系到她足上,卫兰心不禁心中恼怒。
他果真是把她当成了玩物,连如何装扮她,都不需要得到她的同意与知晓?
一股无端怒火在心间蹿起,她抓起足链,狠狠地想把它们扯断,可除了脚脖子被足链割得生痛,终是徒劳无功!
夜晚,卫兰心无心再在榻上起舞。拿着书本坐在贵妃椅上,她有意等待着他的到来!
果然,他今夜还是来了。
见她坐在贵妃椅上,他似有少许诧异,却仍是冷冷说道:“本王今日来晚了吗?难道心儿已经练过舞了?”
“心儿见过王爷!”没有理会他的问话,卫兰心缓缓站起来,对他恭敬行礼。
待他走近几步,她又缓缓说道:“请问心儿足上金链,可是属于王爷的?心儿自幼喜玉不喜金,请王爷帮心儿取下足链,收回去吧!”
轩辕澈神色一滞,瞬间变得冰寒彻骨:“你说什么?你以为你有权力选择喜欢什么吗?本王再一次提醒你,你只不过是属于本王的物件,本王让你佩金,你就得佩金,让你佩玉,你就得佩玉!你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听清楚了吗?”
他话语中的冰寒并没有冷却卫兰心内心的怒火,她毫不退缩地说道:“王爷日夜如此折辱心儿,难道还嫌不够吗?即便是贱妾,也无须像小猫小狗一样,拿条链子栓住吧!”
轩辕澈阴沉沉的双眸紧盯着她,一步步走近,然后,一手掐起她的下巴:“呵!卫家得赦,心儿马上就变得硬气了,是吗?这么快就忘了你还有个大哥在狱中等死?忘了卫曦还在府中伸长脖子盼着官复原职?”
“什么时候,王爷可以不再用卫家的安危,来威胁我这将不再是王妃的贱妾呢?”卫兰心忍痛冷冷地望着他,甚至想笑出来。
除了这个,他还能拿什么威胁她呢?
轩辕澈眸色由阴寒,变得赤红,再归于深沉莫测:“哼,对一个贱妾,何须‘威胁’二字?告诉你,本王就是要将你像小猫小狗一样拴在身边,你这辈子都休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
说完,他猛地放开她的下巴,冷然转身,拂袖而去!
径直走进听风苑寑室,轩辕澈一掌拍在案桌之上。侍女们都不敢言语,静静地看着他就这么一手扶案,眼望漆黑的窗外,靠在案桌边上生着闷气。
过了许久,他收回眸光,低头一扫,竟看到那个精致的紫檀木盒就放在手边,不禁渤然大怒:“这东西留此作甚?还不快把它甩出去!”
一名侍女压住惊谎,尽量用平静的声音回道:“甄娘说,这紫檀木盒还要装那赤金足链……”
“甩出去!”侍女话未说完,轩辕澈已再次怒喝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