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冲突,又开始在脑海中突突的回荡。
伽椰子,是自己的学生,这是梦境。
冲突的记忆如潮水一般迅速的落下,吉崎川又恢复了理智。
“我给你倒点温水。”
吉崎川想要松开手,但却被伽椰子抱住,不肯撒手。
“不要,就这样,抱紧我。”
“我……”
她想要说,我很害怕,但后面那两个字,却没有说出嘴,只是将头埋在吉崎川的胸膛:
“我想就这样抱着你。”
吉崎川原本松开的双手,只能再次放在后者的后背。
他现在是跪坐在伽椰子前面,伽椰子则是坐着,此刻环抱这瘦弱的躯体,吉崎川心中其实要说情绪呢,倒是并没有多少,因为脚麻的感觉,源源不断的从脚下传来。
半个小时后,伽椰子红着脸松开了手。
吉崎川这才迅速将脚换了个方向,并没有站起来,因为……腿麻了,软了,站起来估计会摔着。
这他妈的梦境,实在是太过于真实了。
感受到这放松后,酸爽的感觉,吉崎川内心倒吸一口气凉气,但在伽椰子面前,还得保持着神色如常,这简直就是一场试炼。
过了半天,缓过神来,他这才站起来,从衣柜上拿出保温壶。
给伽椰子倒了一杯热水后,这才说道:“之前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不起。”
“以后我不会那样了,我再给你画一张好么?”
其实之前的事情也很简单,因为富江的原因,记忆的自己很少和伽椰子说话,后者在吃醋的时候,故意的在自己面前做坏事、比如趁着画画的时候,偷偷蒙住自己眼睛;
最后是将一个富江初稿不小心撕了,于是生气之下,便走到伽椰子房间,看见一边的画稿,将其揉成一团,三分球丢进外边的大垃圾桶。
然后,伽椰子冒雨出去翻找半天,将那张纸找了出来。
再画一张?
伽椰子看见那桌面上的碎纸,心头一痛,在她的眼中,实际上无论再画多少张,就算是比原来还好看,但永远都比不过那第一张。
因为那是在哥哥第一次学会画画后,花了很长时间,在自己的生日送给自己的。
那是,寄托着重要情感的东西。
任何东西,一切都比不过它。
但,伽椰子又怎么可能让吉崎川为难,她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抹了一把因为哭泣而湿润的眼睛:“好!哥哥要把我画的漂漂亮亮!”
吉崎川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前面被拼凑,仅剩下一团黑影的纸。
心头叹了口气,根本无法修复。
被揉成一团,又打湿,最后在抽屉里面放了一天,再加上本身是素描画的原因,除非是时光倒流,否则这张纸是绝对没法修复的。
但,或许——
自己要不把它用刻刀刻成人形的样子,用这线稿再画一幅?
想到这里,吉崎川打算将那张纸拿走,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