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使得?”
兴王朱祐杬站在那里,紧望着去搬椅子的太主。
齐府。
占地上百亩。
现上却仅有三人。
太主,兴王,和齐良。
其余人,包括鸿胪寺卿齐佑,太主公爹在内,全部暂离府邸。
太主长子,锦衣卫指挥佥事齐良,在百步外守着。
凉亭左右无遮。
没什么山,也没什么水。
太主仍然搬着侧边的那把椅子,在与兴王相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怨恨我了吧?”
太主望着兴王肿胀未消的脸颊,心疼道。
兴王,不是她生的,却是她养的。
不止是兴王,其余八王,也全托在她手中。
九个兄弟,一巴掌接着一巴掌,那当街跪地认错时,她的心,也在疼啊。
兴王仍站在那里望着她,无言。
未生而养,无以为报。
怨恨?
谈不上。
“我为老四你们,拟了道王书,更改太祖祖制。”
太主拿过一份王书,摆在兴王的面前。
复宋之宗室。
兴王仅是看到这五个字,便没再看下去,抬起眼帘,依然不语。
“既然老四你没什么意见,我就让良儿拿给老六他们签押入宫了。”
“长姐请慢!”
兴王不得不叫住她了,定定地望着太主,沉声道:“长姐非是亲王,代王拟书,是否妥当?”
王书,王书。
是亲王之书。
这道王书,既不是亲王亲笔,也不是亲王之意,不妥。
如果呈入宫中,皇帝侄儿照准。
亲王们承认,就是万劫不复,亲王们不承认,伪造王书,长姐就会万劫不复。
太主抬头笑望了他一眼,道:“老四你们,都是我养的,我不管妥不妥当,有罪责降下,不过是一死而已。”
一死而已!
兴王闻之动容。
长姐如母,亲手送其去死,与禽兽何异?
“长姐,这道王书一上,祖宗心血即刻毁于一旦。”
兴王拿起王书,痛心道。
宋朝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