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次辅和谢阁老,效仿道。
张氏兄弟,是太后的宝贝疙瘩,不能杀,也不能死。
江山社稷要稳固,宫闱之内就要安定。
如此的话,只好再苦一苦陛下了。
“阁老们可知母后多年干政,在朝中与宫中,都颇有权势,只因寿宁侯、建昌侯是母后胞弟,便权倾两朝,若是朕,事事都迁就太后,那朕岂不是被她牵着鼻子走?”
朱厚照脸色难看道。
国朝幅员辽阔,可载万物。
但国朝又很小,容不得两个人共掌皇权。
“陛下,那不是迁就,而是孝顺。”
李首辅硬着头皮道。
陛下所说的一切,内阁都明白,不过,为人子女,为了父母顺心,委屈一二,又有何妨?
“阁老可有父母在堂?”
朱厚照看着李首辅,淡漠道。
道德绑架?
慨他人以慷?
“回陛下,生母早逝,唯有生父和继母在堂。”
李首辅不解其意,恭声答道。
“与生母娘舅可还有来往?”
“回陛下,素有来往,只是,大舅、二舅、四舅,早些年相继离去,唯有三舅在上,常常书信问候。”
“三舅和表亲性情如何?”
“回陛下,大体是书香门第,得以知书达礼,然龙有九子,也有乖张暴戾之人。”
“可有人作奸犯科?”
“回陛下,家门不幸,实有!”
“可全部治罪?”
“这…”
李首辅后脊生汗,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有着内阁首辅的表亲,在乡里间,就是犯了罪,地方父母官也不敢轻易治罪。
一般是层层上报于内阁,作为内阁首辅,只要知情,就绝不姑息。
或杀或剐,亦是如此。
可是,总有官员为了讨好,将事情按下,且不在少数。
事后,即便知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这种话,是没办法在陛下面前说的。
“阁老视国朝律法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