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东厂、西厂抓了吾等家眷和亲族!”
“嗯?”
建昌侯一愣,瞥了眼众人,思付了会,没有答话,又转身进了金屋,同时关上了门。
“大兄,别看了,出事了!”
建昌侯原话不动重复了发生的事,狠辣道:“咱们的外甥,是在对咱们表达不满呢,要不,给外甥些脸面,外面这些人,就扔出府去吧。”
刘瑾势力的剩余价值,几乎被侯府榨干了。
虽说焦芳等人当狗,敛个财,咬个人什么的,挺好使唤,但不值得侯府再去做更多。
进了侯府的银子,哪有拿出去的道理,拿银子给皇帝,救这些贱奴家眷,他可舍不得。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不外如是。
“不行!”
寿宁侯沉吟了会,缓缓摇摇头,看着手中的无字大印,痴迷道:“没它之前,焦芳、毕亨等人,扔出去给外甥杀没什么,现在有了它,却是不能了。”
“大兄,你在说什么?”
建昌侯疑惑道。
不就一方大印吗?
就是比玉玺更大,更漂亮,和焦芳等人的命,又有什么关系?
“你现在瞧着它,不觉得有什么,是因为没有刻字,我想找天底下最好的匠人,刻上几个字。”
“兄长想刻什么?”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寿宁侯一字一顿,癫狂道。
圣旨。
不就是玉玺加盖之后,才成为圣旨的吗?
别说是黄绢、宣纸,就是破烂草纸、麻纸,加盖了玺印,就代表了天地间最高权力。
而现在,他获得了一方,比玉玺大,比玉玺好的大印,等刻上了字,就代表超越了皇宫里那位。
我,即是天命!
“大…大兄?”
建昌侯看着大兄,头一次感到陌生,那名为野心的东西,在他面前展现,不光声音颤抖,就连身体也颤抖了起来。
篡位,夺位的想法,不受控制的在脑海中浮现。
“冠冕,我们戴过,龙袍,我们穿过,现在,玉玺也有了,皇帝的一切,我们都拥有了。”
寿宁侯述说着过往,野心勃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