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尴尬不语,死死挡在孙九霄面前,大有一股“你打人,我挨打”的意味。
七八个青年并没看到刚才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阿福出手,才将姚远打飞十几米,这大块头确实有一股蛮力。
“二傻子,你造反啊!”一个绿毛青年叫嚷着,抽出腰间的铁链,就要来找阿福的麻烦。
再看阿福,死咬牙关,浑身颤抖,似乎并无要出手的意思。
孙九霄刚想斥责他几句,这一瞬间,明白过来,阿福只是太善良了,不愿给徐大根招惹麻烦,这才默默忍受着欺凌与辱骂。
“阿福,你父亲让你跟着我,我不要你当牛做马,我只要你出手把他们全部打倒!然后,这破学校也不用再上了,我给你谋一条出路,让你光宗耀祖!”孙九霄已然想好,阿福的去向。
也不知孙九霄的哪句话,哪个词汇,或是哪个字眼,说到了阿福的心坎。
猛然,这九尺男儿,双目圆瞪,一把抓住了挥来的铁链,不消用力,就将这个绿毛青年甩飞出去。
古人常言七尺男儿,所谓七尺是汉尺,换算下来是一米六二。
阿福身高体壮,足足有两米出头,自然称得上是九尺男儿。
绿毛青年横着飞出去,倒栽葱一头扎进了十几米外的草丛中,其中力道,可见一斑。
孙九霄被鬼佛带大,常洗药浴,又有九阳神功护体,比起阿福的蛮力还要略逊一筹。
余下的杂毛青年,见状如此,不敢再叫嚣,同时也打量着孙九霄,认定是这个小光头让阿福这个二傻子爆发的,纷纷调转枪口。
孙九霄也不拖沓,一人一脚,踹飞出去,带着阿福扬长而去。
学校旁边的一家饭馆,孙九霄接连点了十几道荤菜,转而看了看惊魂未定的阿福,只是摇头苦笑。
“大哥,我打了他们,学校不会把我开除吧?”
“我要是被开除,怎么回去见俺爹啊。”
“你说我怎么办?要不要现在找到他们道歉?”
“…;…;”
孙九霄又招手,点了两瓶冰镇汽水,这才问道,“阿福,上次匆忙,我也不好意思问你叫什么,你是叫徐福?”
“不是。”阿福摇摇头,道,“我叫徐二福,俺爹说,俺爷爷跟他说,徐家人不能叫徐福,尤其是我傻乎乎的,叫徐福对祖先不敬。”
解释罢了,阿福又恢复到惊魂未定的状态,呢喃自语,好似闯下了塌天大祸。
“你的祖先是徐福!”孙九霄却是无比震惊,追问道,“是秦皇使节,东渡扶桑的徐福!”
“好像就是他。”阿福点点头,又开始杞人忧天。
徐福是秦始皇手下著名方士,此人不仅在历史上有浓重笔墨,后世医道更是对其赞誉有加,更是有人坚信此人曾炼制出长生不老药。
长生不老!
若是放在现代,什么诺贝尔、拉斯克,还不统统要花落徐家?
孙九霄对此人,也有了解,却不是狂热,而且长生不老有些虚幻的成分在内,若真有此事,秦皇也不会以五十之龄死于沙丘,后世数千年中也不曾见过有人长生不老。
简单一想,便抛诸脑后,将正事提了出来,“阿福,你父子与我,也有缘分,他将你托付给我报恩情是真,想让我为你谋出路也是真,虽然他怕唐突没有说出来,我是能感觉得到。”
“俺爹说,跟着你就是出路,你不是一般医生。”阿福憨憨的说道。
“我又不能把你教成医生。”孙九霄摇了摇头,道,“这样吧,明后两天,我要去东南军区一趟,你跟我一起,看看人家能不能相中,总比你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有出路。”
阿福不再说话,只是眼巴巴看着一道道被端上来的肉食,热气腾腾,香气弥漫,不住的咽口水。
“先吃饭吧。”孙九霄掰开一双筷子,递给阿福,心中又想起一件事。
历史中,徐福明明是带领三千童男童女、百谷百工、上古历史、诗书礼仪、鲁削切玉,远渡海外,消失在了东海蓬莱,怎么还会有一支后裔流传下来?
这些问题,似乎是有探讨的价值,改天是要找到徐大根细细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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