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皇后看在皇上病重顾念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未多加与她们计较。
厢房中终于恢复了平静,皇后将眸光落于夏西琼身上,脸色缓了下来柔声道:“既然西琼你怀了身孕,祈福之事便免了。”
夏西琼露出一丝愧疚来,轻声细语道:“到底还是让娘娘为妾身担心了。”
“无碍,你定要仔细养好身子,才能为我皇族诞下子嗣。”皇后安抚了下她的手道。
随即她吩咐了一些婢女在厢房院内外照看,便带着众妃嫔出去了。
“今日还要多谢两位大夫,若不是你们西琼指不定会沦落到何种境地。”夏西琼轻轻柔柔地谢过梁素和齐峰。
梁素和齐峰纷纷揖手道:“夏侧妃客气了,不过是妾身草民应该做的。”
派人将他们一袭人送走后,夏西琼带着秋儿一道来到了柴房门口。
门口看守的姑姑看见夏西琼忙行礼,方才道:“夏侧妃怎么会来此地?”
夏西琼轻指了下秋儿手中提的食盒,“本宫有些话想与太子妃说,顺便来带些吃食给太子妃。”
姑姑检查了下食盒中的东西方将夏西琼放了进去。
冯钰正蜷缩在柴房的一个角落,睫毛微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西琼微勾了唇角提着食盒走了过去,在冯钰面前站定方轻轻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了地上。
冯钰听到声响抬眼看见是夏西琼,眼眸中闪过厌恶的光彩。
她视线落在夏西琼带来的食盒上,有些惊惧地往后退了几步,“夏西琼,你是前来灭口的?!你竟有这个胆子?就不怕皇后向你问责吗!”
今日终于得以如偿所愿,她唇角愈加上扬。
“回太子妃,戌时三刻了。”翎儿轻声作答道。
听着这声称呼冯钰更加得意,那个什劳子夏西琼一脸狐媚相有什么用,纵使得到太子的关心到最后还不是妾。
太子将受伤的她留在了边疆,看来也并不怎么将她放在心上。
冯钰一想到今夜便是自己与太子的新婚之夜,心就忍不住砰砰乱跳着,脸上不自觉绯红了起来。
门口突地有了动静,她有些喜不自禁地开口问道:“翎儿,可是太子来了?”
翎儿迟疑了下方开口答道:“回太子妃,是暗卫传来了消息,夏西琼方才一路风尘仆仆地进了东宫,如今在栖霞宫歇下了。”
冯钰脸色一变掀开了盖头,斥责道:“什么?暗卫竟没有得手吗?我分明派去了是夏西琼护卫三倍数量的暗卫,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见她发怒,翎儿忙慌乱地跪了下来哀声劝道:“太子妃,这可使不得,这盖头是要等太子来了才能掀开的。”
冯钰听到太子的名号,不情不愿地将盖头放了回去,依旧带着怒意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要你去给我仔仔细细问清楚。”
翎儿连声称是,又小跑至门边问清楚,放回到冯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