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刻香有余,便正面碰上李承祈与冯钰的步辇。
夏西琼在李承祈步辇面前微福了下,清清冷冷地道:“西琼见过太子。”
她娇弱的身子掩盖在笨重的白色大氅内,露出来的脸颊如莹雪般润泽,分明是如谪仙一般的模样,李承祈却是忍不住想起昨夜她不胜承欢的娇羞模样。
他不禁喉头微动,随即又回过神来。
果真母后还是听说了此事,一大清早便将她召了来。
李承祈的目光扫过她腕间的绿松石手钏不禁松了口气,看来母后对她是极满意不过的了。
他心中涌起欢喜,却是不动声色地将情感掩下。
蹙着眉出声指责夏西琼身边的宫人们道:“这般冷的天,怎么也不劝公主坐上步辇回去?未能对主子行到劝阻之责,回去领罚十棍。”
一旁的宫人皆是有些心惊胆战,蓦地跪了下来额头贴着冰凉的瓦砖,“奴婢们领罚,谢过太子殿下!”
他们心中隐隐带着怨,分明是和安公主不愿坐步辇,他们是奴才在公主面前又有几分胆子多加相劝呢。
但身为奴才不但要领罚还要谢过主子,这苦啊怨的只能狠狠咽下去。
夏西琼将身子微福为他们求情道:“殿下,他们先前都劝过西琼,是西琼自己想在皇宫内逛逛,任性不愿意做步辇。您若是想要责罚他们,第一个该责罚西琼便是。”
她虽然还是那副清冷的模样,总归要比在西夏时柔和了不少。
李承祈心中宽慰,,却是随即淡淡瞥了眼跪了一地的宫人。
“总归还是得惩罚。”
夏西琼淡淡试探道:“不过是小错,要不罚俸一个月?”
还不等李承祈回应,她赶忙转过身子扬声道:“还不快谢恩!”
那些宫人皆是面面相觑地看了眼,面带感激地磕了下去,“奴婢们叩谢太子,公主!”
李承祈无奈地看了眼一旁淡定自若的夏西琼,低声道:“夏西琼,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这般?”
夏西琼抿唇笑了下,凑到他的耳朵旁认真道:“当然是太子殿下,太子若想追责,那就先追责自个儿吧。”
她语气冷冷淡淡的,声音却是软糯带着西夏特有的口音,显得娇憨不少。
李承祈一时失神,竟忘了责备她如此无礼。
夏西琼缩了回去,端庄恭顺道:“太子殿下还是赶紧去敬茶吧,方才瞧着皇后娘娘正等着殿下和太子妃呢。”
她分明是持宠而娇,可自己竟欢喜地紧。
他眼眸中却是情不自禁地恣意出三分宠溺,“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想了下方道:“好,你先在这儿逛着别着急走,孤敬完茶便来寻你一道和你逛逛。”
“是。”夏西琼福了身子。
坐在后面步辇上的冯钰恨得牙痒痒,目光胶着在夏西琼那美艳不可方物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