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祁昌已经提剑上前。
气氛僵硬,打斗一触即发,这时,门口传来一声低喝:“都在做什么?”
“皇上?”祁昌几人看到门口的路澈,有些奇怪:“皇上,您不是在皇宫吗?”
“怎么,朕的行踪难道要跟你报备?”路澈眼神有些阴冷。
“属下该死。”
“该死就给朕滚,还有你们,都给朕滚,朕不知道我原本三皇子府的人都是以多欺少之辈,你们着实让朕失望。”路澈痛心疾首。
“皇上,是您让我们——”祁昌还想说什么,却被金兴抓住,金兴朝祁昌摇头,而后拉着祁昌往后退去。
“祁昌,你的意思是在质疑朕的决定?”路澈怒极反笑,他转身,紧紧盯着祁昌,通身尊贵之气尽显。
那种无人能假装的气势让祁昌顿时一阵害怕,他垂首:“属下知错。”
“那就给朕滚。”
“是。”
所有人都离开,路澈这才脸色不虞地看向朝南跟如风,声音像是自牙缝里蹦出来:“你们倒是大胆哪,在朕的国家,朕的府上如此目无王法,你们可是知罪?”
朝南嘴角一抽,难得有些懒散地回道:“我等知错了。”
“哼,念在你们是初犯的份上,朕暂且放过你们一次,若是有下一回,记住,等着你们的可不是什么好下场。”路澈意犹未尽地教训着两人。
如风有些气愤,他们便是有错也不该这路澈来说,他刚想开口却被朝南阻止,朝南望着路澈,好笑地说道:“行了,你还装上瘾了是吧?”
那‘路澈’脸色有些奇怪,眸子里戾气满布,似乎下一刻就能上前宰了朝南跟如风两人。
“朝南,你这话是何意?”
朝?南耸耸肩:“您若是无事那我们就先离开了,您在这好好享受吧。”
话落,肩膀撞了一下如风,如风会意,跟着离开。
身后的‘路澈’跺着脚,一改路澈低沉悦耳的口音,叫道:“你们给我站住。”
这回连如风都跟着抽嘴了,最后这一句完全出卖了这人。
朝南没有转身,直接嘲笑道:“行了,用这一身装扮就别用原本的口音说话,我瘆的慌。”
倒是如风,他走到‘路澈’面前,伸手想要摸他的脸,却被‘路澈’躲开,对方斜着眼问:“你要做什么?”
“这是小姐的杰作吧。”如风没有回答,而是仔细端详着面前丝毫看不出易容的脸,啧啧有声。
他家小姐这技术见识就绝了,别说是祁昌金兴他们,就是他如风,常常耳濡目染即墨莲的易容术,也看不出丝毫破绽来。
“呦,还挺识货。”朝北想要撕开面上的易容,却被如风按住了手,如风眼神往不远处看了看。
朝北会意,袖袍一挥,又是一副尊贵的模样,用路澈特有的声音吩咐朝南跟如风:“好了,你们带朕去煞王住处看看,朕听闻王妃有恙,特意赶回来看看。”
“好。”如风很配合。
三人一前两后的往赫连宵临时居住的院子走去。
直到看不见三人的背影,一处花丛后面传来一道询问声:“你说主子他今日怎么了?”
金兴摇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仔细看了,那张脸根本就没有易容,简直跟主子一模一样,要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去问问主子吧。”
“好。”片刻后,两道影子消失。
虽被收拾过,原本景色优美,干净利落的院子此刻显得有些萧条,三人进了院子,周围被皆被暗卫保护着,朝北这才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
“真是快要憋死我了。”朝北扔掉手中的面具,大呼一口气,接着问:“我听说王妃有事,这才过来看看,怎么样了?”
对于朝北的冲动,朝南有些不赞同:“你此刻过来不是容易功亏一篑吗?”
“放心吧,既然那皇后已经死了,现在早已经无事了,若路澈想破坏王爷跟王妃,我也有办法让他知难而退。”朝北无所谓地挥手。
的确,站在这里的是消失已久的朝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