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还没睡,半靠着墙壁在看球赛。看见他们回来,坐正了身子:“回来得这么早,没去后巷的酒吧玩?”
“没。”邵醉从柜台前抽了几张外卖单看了看,随口回答:“去茶楼听评弹了。”
老板似乎是没料到邵醉会好这个,不太相信地看了他一眼。
邵醉笑了笑,往已经上楼的纪秋那抬了抬下巴:“小姑娘喜欢。”
老板顿时了然:“够绅士。我大老粗,听那些咿咿呀呀的声音就浑身鸡皮疙瘩,只陪我老婆去听过一次,受不了……”
邵醉笑了笑,听着赛事讲解的声音,问:“怕吵着老板娘出来看球赛?”
老板摸了摸头,笑了几声,算是默认。
戚年听着邵醉和老板的对话,迈上了楼梯也转过头来看,不经意地对上纪言信的目光,一愣,跟兔子一样飞快地跑了上去。
邵醉听那木板被踩得咯吱作响的声音,忍不住眯了下眼,问:“你怎么招惹人家了?看戚年那架势恨不得把木板踏碎了。”
何止招惹?
纪言信把玩着房卡,等戚年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一言不发地上楼去。
纪秋听见房间门被撞上,回头看了眼急匆匆的戚年,疑惑地张望了眼:“怎么了?”
“没事。”戚年摇摇头,压抑着呼吸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走到床边坐下。
四个人两间房,纪言信和邵醉是商务房。一整个大间,里面分了两个房间,正好满足他们一人一间房,公用一个客厅。
戚年和纪秋原本定的是主题房,但等那兴奋劲一过去,纪秋看着古旧的大花床又觉得起鸡皮疙瘩。权衡再三,确认晚上不敢睡大花床,就换成了标准的民居房。
纪秋时差还没倒过来,下午又和戚年逛了半个北巷古城,早就累得不行。虽然看出戚年似乎有心事,但实在困得不行,洗过澡就先睡下了。
戚年从刚才起就心乱如麻,一会想起在高铁上被他牵了一路的画面,一会又想起被纪言信压在墙上……
想着想着,耳朵又烫了起来。
耳边只有他那句:“晚上……到我房间来?”
如果说这句话的是别人,戚年一定会觉得自己是被暗示了。可对象换成纪言信,她怎么想都不觉得……他这是在邀请她。
就本能的认定,他不是这样的人。
而且……就算是被纪言信暗示了,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这个想法是不是有些可怕?
过分!
戚年在花洒下闭上眼,温热的水流落下来,她捂住脸,只觉得一颗心被他撩得七上八下,却又无处纾解。
不正经。
臭流氓……
大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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