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了眯眼,一句话不说将车开走。
云筝后面的话也隔绝在冷冽的寒风中。
她意识到陆爵生气了,也不敢说话。
她跟过这个男人,平日里他大多不计较,但是只要生气,一个眼神,云筝就明白了。
陆爵问她,“住在哪里?”
“啊?”
“我问你住哪儿!”
云筝回国这么久,陆爵连她的住处都不知道,可见他们平时真的没有多少交集。
“我,我……”云筝不想在这样的日子,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听说陆爵和沈媛媛分手了,腿伤都没好,一瘸一拐的出来找他,不肯放弃这样的机会。
陆爵烦躁,“那就回医院吧,反正你腿脚不方便。”
“阿爵!”
“云筝,我的话说得很清楚!”陆爵脸色阴沉的可怕,“今天的这种事要是再发生,你就滚出医院。”
“阿爵!”
“叫我陆爵!”
“你爱上沈媛媛了是吗?你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受不了了。”云筝失了理智,她也受不了,“但是,你是不婚主义,沈媛媛陪你玩不起,你懊恼,却又无能为力。”
“阿爵,沈媛媛要的是婚姻,只有我能陪你玩,一辈子愿意无名无分的跟着你。”
“我故意刺激了她几句,你看看,她并没有生气,说明沈媛媛对你的爱也不过如此。”
陆爵点了烟,啪。
打火机的光亮照着他的脸,在这个美好的雪夜,却阴鸷的可怕。
他锋利的睨着云筝,说了句,“云筝,我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了!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们是过去了,我看你,就跟看解剖图一样。”
云筝,“……”
这话太残忍了。
陆爵的意思是,即使她脱光了站在他跟前,他也不会有那种想法。
明明多年前,他们那般亲密。
不说陆爵有多留恋她的身子,至少是愿意和她在一起的。
这样的日子陆爵都不留情,对她确实没有半点留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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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媛媛坐上了程远深的车。
程远深一上车就很绅士的放开她的手,尽管很不舍,很留恋这种感觉,但是他知道,必须要放开了。
“抱歉,刚才特殊情况,冒犯了。”他解释。
沈媛媛并不觉得有什么,“刚才谢谢你。”
她没有那么不识好歹。
“媛媛,你太善良了。”
“不是善良。”红灯路口,沈媛媛幽幽的看向车窗外。
很意外的,又一次看到了陆爵。
他的车停在最边上的道,陆爵的手肘撑在车窗外,烦躁的吸着烟。
沈媛媛就着璀璨的灯光,看得入神。
她喃喃开口,“是因为你决定放下的时候,就不能在乎了,没什么好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