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有几个人在坚持追问细节。
姜棉说了一个比较简单的配方,然后说道:“我是第一次养猪,也是摸着石头过河,方法和理论都不一定是正确的。报纸上有很多养猪的方法跟经验总结,感兴趣的话,可以找一些报纸看看。”
至于是什么报纸在哪一期上刊登?她的确有见到过,但是没有特别留意,也没能记下来。
但她不记得,会有人会记得啊。
多问问几个经常看报纸的人,总会有人有印象的。在农村,想找报纸不容易,但可以去畜牧站。直接又方便,只要有勇气去问,说不定能找到更好的方法。
姜棉好不容易脱了身,就轮到他们的猪过秤了。
两头猪都有300多斤的毛重,然后经过食品站的验收员评估生猪的出肉率,五毛多一斤毛重。
最后姜棉拿到手的除了300多块钱,还有20斤的肉票和一丈的布票。其中有一部分票证是对那多出来的半头猪的奖励。
五奶奶的那一头猪也卖了140块,三斤肉票和三尺布票。
回到生产队,姜棉把卖猪换来的所得全部放在桌子面上。
谢东和看得两眼发光,“两头猪竟然换来这么多钱。”
楚婴也高兴,不过她还是比较能保持理性,“你看这么一堆,好像钱很多的样子。摊开之后,一个人也就不到一百块。两头大肥猪,那么多肉。再养一养,400斤毛重妥妥的。我们养的一头差不多顶别人的两头了,换成钱,就这么一点儿。”
后面越说,语气越酸了。
谢东和白她一眼,“你就知足吧。还不到一百块。前几年,你每年能分到多少钱?加起来的总和有没有这半头猪挣得多?更何况,猪圈里还有一头没宰的呢?虽然没有交上去的那两头大,怎么样也得有个300斤的肉吧?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挺知足的。”
楚婴反击道:“我什么时候不知足了?我就感叹一下,我们辛辛苦苦养出来那么大的猪,说交就交上去了。就换回来这一点点东西。我就不能说两句吗?特别是阿棉和庄同志,花了多少心思,才弄出这个饲料来。”
然后又道:“我觉得我们这次卖猪所得不能平均分配,阿棉和庄同志应该多分一点。”
谢东和没有怼她,而是附和道:“这话在理。”
他从那堆钱里面数出一个50块,放在姜棉面前,再数出一个20块,放在庄清梵面前。
然后说道:“剩下的这一堆,再四个人平分。”
楚婴这次也附和他,“这样好,我同意。”
姜棉和庄清梵相互看了一眼,也就没推辞。
分得再清楚也只是纸上的账目不同,划分完了,最后钱还是全部归到姜棉这里。
至于那些肉票,还是由姜棉保管。剩下的布票,男同志都表示不要,留给两位女同志。
今天猪出栏,但是他们没有猪肉吃。在大队的食品站,他们没有看到有猪肉卖。
这样的高兴日子,肯定要庆祝一番。于是他们杀了一只大骟鸡,有七八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