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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可以红豆烂得快一点。
等水再次煮开,往灶膛里放了两块比较耐烧的木柴,姜棉就叫楚婴一起去摘树莓。
树莓长在他们自留地的上方,挨着后山的山脚处。本来是只有三五棵的,当初他们几个怕有人或者动物来祸害自留地的庄稼,就打算在靠着山那边种一圈荆棘,发现了这里有几棵树莓,没有把它们除掉,又去山的另一边挖了一些种在旁边,这就有了一小片。
一边靠着山,另一边又有杂树挡着,小孩子一般不到这边来,大人就更不会来了。所以这两年长出来的树莓都归姜棉他们享用了。
今年他们摘过了两次,树上还有不少。
姜棉以前吃芋圆除了喜欢加西米和椰汁,还喜欢加一些酸酸甜甜的水果。牛奶、椰汁、西米、芒果这些都不能拿出来,剩下的选择不多,只能退而求其次,她打算加红豆和奶粉,再放一些树莓和蜂蜜。这样味道应该也差不了。
芋圆搓好了,两个女同志的胳膊都有点累,中午吃的芋头糕比较扛饿,芋圆就先不煮,先撒上粉放着,打算先出去走走松松手脚。
两个人刚走上村庄的主路,就看见振华从路的另一头走过来。
“棉棉姐,楚婴姐,你们赶快去看看,东和哥在知青点跟人吵起来了。”
楚婴听了,拉起姜棉就走。
姜棉也有点好奇,谢东和这样的性格,又会跟谁吵得起来。
别看他以前经常跟楚婴互怼,但都是熟人之间的那种开玩笑的方式,真正跟人吵架的,好像还没见过。
到了知青点,两人进了院门,就看见有一群人围在那里,听见有一些比较尖锐的声音从人群里传出来。
姜棉头伸头看了一下,庄清梵和谢东和都在那里。
谢东和的胳膊好像还被人拽住了,但没能看清是谁。
他们两个人一走近,就听到一道带着哭腔的女声在说话:“东和哥,求求你了,你就把名额让给我吧。你平常都不理我,都不知道我在这里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你看看我的手,原来是又白又嫩的,现在变得又黑又粗糙,还起了这么多茧子。你再看看我的脸,比之前是不是黑了很多?我真的撑不下去的。再继续留在这里,我会死掉的。”
姜棉听出来了,这是谢东和那个所谓的亲戚。
她转头去看楚婴。
楚婴翻了一个结结实实的白眼。
谢东和的语气听着像被气急了,“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听得进去,我说了,我没有要争这个名额。你们谁想回去谁去要,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楚婴拉着姜棉挤进人群,就看见谢东和的手臂正被他的那个亲戚牢牢地抓住,他想挣脱,却因为有所顾虑,不太敢用力,没能成功。
庄清梵就站在他旁边,面对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柔弱女子,也不敢上去帮忙。
旁边有位男知青说道:“既然是亲戚,能帮的话,为什么不帮呢?而且沈知青还是这么柔弱的一位女子。身为男人,沈知青都这么求你了,还无动于衷,未免太冷血了。”
楚婴转头去看清楚了说话人的脸,嗤笑一声,说道:“贾仁贵,你这么会怜香惜玉,看来平常没少乐于助人嘛。”
这话一出,旁边好几声窃笑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