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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悦安家在机械厂的家属大院里,她爸爸在机械厂当副厂长。
有原主的记忆,姜棉很轻易就找到了周悦安家的所在。
出来开门的是周悦安本人,看到姜棉,又惊又喜的样子。
“我正准备等会儿去找你呢。你怎么自己过来了?头还疼不疼?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
小姑娘围着她,望着姜棉头额头的那块白纱布,手已经伸到了半路,迟疑了一下,又缩了回去。
“我没事了,可能是昨天折腾了一天,昨晚我又没睡好,所以才这样。我刚才在收拾东西,收拾完了,我就把这次带不走的提过来了。到时候就麻烦你了。”
姜棉放下两个包袱,不着痕迹地转换了话题。
“没问题,咱俩什么关系啊。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最好的朋友要去下乡插队了,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寄个包裹是很小很小的小事。这事本来昨天姜棉已经跟她提过了,她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周悦安的父母是双职工,前头给她生了两个哥哥。大哥几年前结了婚,不久前申请到了房子,夫妻俩搬出去过自己的小日子了。二哥也在机械厂上班。这时候家里就剩周悦安一个人在家。
姜棉拉过那个大的包袱,“这包是我这次带不走的东西,麻烦你找个地方先放起来。”
“放我房间吧。”
周悦安先去打开了房间门,过来就想去提那包袱。姜棉一把抢先把它提了起来。开玩笑,要这么个病弱少女帮她提东西,人家可是全家人捧在手里的小宝贝。
“你们别把我想的那么脆弱,虽然我身体不好,这点事还是能做的。”抢不过姜棉,周悦安只能口头上抱怨一下。
“知道你自己可以,我这也是顺手嘛。”
姜棉把包袱放好,抬眼四处看了看。
跟原主记忆中的一样,没什么变化。
一张不大不小的木床,一个木质衣柜,一套桌椅——这既是梳妆台也是书桌,旁边还有个搭衣服的木架子。
这个70年代少女的房间,没什么大花样。但这也已经是很好的了,最起码自己一个房间,不像她们有些同学那样,好几个姐妹全部挤在一个屋子里。
在这个年代,像原主和周悦安这种家境的,都是少数的富裕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