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竹嫌弃地用手推他,想让拓跋苍木离他远些。
拓跋苍木不仅没有后退,还将沈玉竹整个人都扣在怀中。
“这样睡吧,我想抱着殿下。”
“好热,我不要你抱着。”
沈玉竹被他抱了一会儿就不愿意了,拓跋苍木就跟个火炉子似的,沈玉竹挣扎了一下。
他身子娇气,怕热,以往在宫中临近夏天的时候,柳青总会早早地为他取些冰块来。
沈玉竹话音刚落,就感觉腰带一松,外衣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某人脱了下来。
“你做什么?”沈玉竹警惕地看着拓跋苍木。
拓跋苍木将碍事的衣服随手挂在一旁,语气自然道,“殿下不是说热么?脱了衣服就不热了。”
他就跟哄小孩似的,趁沈玉竹还未回神的时候将人立即脱得只剩下一层雪白的亵衣。
沈玉竹见拓跋苍木不老实的手还要伸向他的衣襟,当即一把拍开。
“你离我远些就不热了,不许再给我脱了。”
他暂时还做不到和清醒时候的拓跋苍木坦诚相待。
以防拓跋苍木不听话,沈玉竹默默地往后挪了挪,还没挪几下就又被他扣着腰身捉了回去。
“殿下躲什么?”拓跋苍木笑眯眯地盯着沈玉竹看,把沈玉竹心里看得发毛。
“殿下,我现在相信你与从前的我什么也没做过了,被你用这么一双眼睛看着,谁能忍心不听殿下的话。”
拓跋苍木说着不会做什么,在沈玉竹意识模糊的时候,分明感觉到有人在轻轻舔咬他的唇。
不过最后也只是好像万般珍惜地轻轻一吻。
“睡吧,殿下。”
*
沈玉竹醒来的时候,帐篷里一片漆黑,身旁的拓跋苍木也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他这是睡了多久了?
沈玉竹坐起身,手指揉捏着眉心,自觉清醒些后就穿上衣服出了帐篷。
都怪拓跋苍木,被他这么抱着睡了一觉,醒来都感觉身上黏糊糊的。
沈玉竹看着周围寂静无声的帐篷,现在折腾沐浴恐怕会打扰到旁人。
他记得之前柳青对他提起过,部落不远处有一潭冷池。
只是沈玉竹素来不喜与旁人共浴,便一直未去。
这会儿正好四下无人,沈玉竹回到帐篷里拿了套换洗的干净衣裳往冷池的方向走了过去。
*
“朔风!别去逮野兔了!这四周的野兔都快被你逮光了!”
拓跋苍木看着眼前撒欢奔向野兔的大白狗,无奈地喝斥一声。
朔风兴奋得很,就要扑过去时突然听到主人的话,爪子一收,只得无奈地放过了那只看起来灰灰胖胖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