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病房内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桑葚悄无声息的敲打着键盘,蓝幽幽的屏幕上呈现出以医院为中心半径五公里的画面。
扫描的确没有发现什么危险生物……来着。怎么她觉得那么不安呢?
“咚咚。”敲门声忽然响起,桑葚的目光瞬间警觉的转向门框,一边将关闭ipad,半透明的屏幕、键盘收回黑幕中。
“咚咚咚。”
“……”桑葚抿了抿唇。这个声音有点陌生,不是穆斯年,不是医生护士……似乎也不是常常蹲在门外的记者。
“喀嚓、嘎啦!”对方将目标放到了把手上,企图破门而入。桑葚深吸口气,跳下床,打量了四周一番,果断的抄起身边的吊瓶架。
不用神力把人类揍成狗总不犯法吧?连自卫都不行,这世界对神仙太苛刻了。
“喀啦。”门缓缓打开。
露出一双满是伤疤的脚。
桑葚扛起吊瓶架挥落的动作停止了。她差点没认出这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竟然是刘缦凌。
承受着人们鄙夷嫌弃的眼神和冷漠的闪光灯从别墅区徒步至市中心,刘缦凌脚上磨出红彤彤的血泡,凌乱的发梢不断往下滴水,更何况她那满身陈旧的伤痕与憔悴丑陋的容颜。
“是你吗?”她问。
可怕,比她见过的任何一种生物都可怕。桑葚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那双脚步步逼近,不多时桑葚便碰到了冰冷的墙壁,这才恍然若失的停下。
刘缦凌并没有做过激的动作,只是缓缓蹲下,向她伸出血污遍布的手臂,苍白的指尖顿在她眼前:“从百货大楼掉下来的‘桑某某’是你吗?为什么我完全不记得你?你是什么?”
“……”
她居然会觉得一个人类可怕?
诧异在心中散开,桑葚下定决心般捏紧了拳头,试探着去抚摸那些伤口。
“唔……”绝望记忆如潮水一般在桑葚的脑海炸开,她触电般缩回手。
原来如此。这些伤不仅划在她身上,也种在刘缦凌心里,如雾霾般挥之不去。
空灵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桑葚诧异的看向半空,内心被一万张“excuse'me”表情包刷屏。
什么情况?
远在阿拉斯加卖身还债的坑娃一号老爹桑榆狗腿的向蓝采和奉上茶水,眼巴巴的望着男人。
蓝采和放下书本,打量了他两眼,自认某男不安好心但有恃无恐的接过浓茶,抿了一口。
两口下肚,桑榆侧撑着脸,笑眯眯的询问道:“采和爱卿,听说你在捉妖系统里加了点不可描述的东西,众仙们不堪其扰朕的微博评论都被刷爆了。”
蓝采和挑了下眉,不当回事的恩了声:“现在有害的妖越来越少,系统得不断更新才能跟上时代。怎么,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