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一飞很快驱车来到那座山下,拼命的跑,拼命的给白鹤发指令,要他无论如何保证老爸的安全。白鹤长啸的声音直穿洞天,引得天上的鸟儿聚集在树林上空黑压压一片。
应一飞一路左冲右突好不容易来到捆绑老爸的树下,但是眼前一片狼藉,那里还有老爸的踪影。应一飞仰天大叫:“女魔你滚出来!躲在暗处算计人算什么前辈!你滚出来!”应一飞怒不择言,连女魔也叫成了前辈。本来道魔殊途,怎么攀应一飞也把女魔攀不成前辈。
“哈哈哈,你能承认我是前辈,看来是真的得到了你妙谛师父的真传。要不你不可能知道我们之间的瓜葛!今天你只要将我的七魄释放了,我绝不伤害你父亲!”如遥远的苍穹传来凄厉的喊声,但还是震得应一飞耳朵发麻。应一飞知道,这女魔的魔力又增加了不少。
应一飞毫无畏惧,正色说:“认你是前辈是看在我师父那一辈的面子上,你现在早已成魔,危害世间,无恶不作!请你马上放了我老爸,如若不然,定将你老巢倾覆!”
“哈哈,小子不错!还有点骨头味道,不愧为我的死敌!但是你走出树林抬头看看那山崖半空中吊着的是不是你老爸啊?你不想想你老爸是怎么含辛茹苦将你带大的!难道你忍心看着他先粉身碎骨不成?”女魔的语气变得严厉,直指应一飞心里最软的地方,这让应一飞心里一颤。
应一飞疾步走出树林,看着距离几百米远的半崖上,老爸被五花大绑用五根绳子吊在离山脚百米的高空,整个身体在微风的吹拂下钟摆似的荡来荡去,让人心惊肉跳。白鹤在他旁边盘旋着,忠实地守候在他的身边,但是应一飞看得出来,白鹤除了守候,别无他法。看到老爸受到如此折磨,应一飞心痛得闭上眼睛。
“怎么样?我们的交易还能继续下去吗?你不同意也行,我还可以等时间,反正离可以破法的时间也不远了!或许我还有机会等到破法,你呢?还有机会等到你老爸再次和你见面吗?哈哈哈哈。。。。。。”女魔威胁的声音利剑般直刺应一飞心窝。
“你这无耻的魔头!要让我解除你七魄的魔咒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你别做梦了!”应一飞口里说着,心里还是在盘算如何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救下老爸。
“别在那里盘算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要我愿意,你老爸瞬间就会化为齑粉!”女魔说完,应一飞看见对面山崖上刮起了一阵强劲的旋风,白鹤奋力迎战,可不是对手,败退在一边。
在女魔的笑声中应一飞看到吊着老爸的五根绳子断了一根。女魔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样?你同意吗?”应一飞大脑急速转动着,心里特别的纠结。
“还不同意吗?你再看看!”女魔说完,又向第二根绳子席卷而去,那根绳子又软塌塌地从山崖高处掉了下来。应一飞的老爸身体一斜,由于重心不稳,身体改变了方向,头部向山崖撞去。白鹤此时勇敢地扑将过去用身体稳住了他。
这一变故,看得应一飞心惊肉跳。回想起母亲去世后老爸一次又一次地拒绝别人介绍的女人,全身心投入对自己的爱,应一飞眼里含满泪水。他一狠心,大叫道:“等等,你先放下我老爸,我答应你的要求!我这就去释放你的七魄,但是你要敢伤害我老爸一根毫毛,我定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这点我保证!我不过就是想合二为一而已,伤害你老爸对我没一点好处,何必得罪你呢?快去吧!”女魔说完,真的将应一飞的老爸往上开始收绳子,看到摇摇晃晃的绳索吊着的老爸,应一飞转身向山下走去。他别无它法,只能暂且同意了女魔的交换条件。
实际上,应一飞嘴里同意了女魔的交换条件,心里早有另一番打算。就算是将女魔的尸骨解禁还与女魔,应一飞也会在那女魔的七魄上做些手脚,应一飞料定女魔的七魄出来后,女魔暂时不会与之合二为一,因为三魂和七魄的魔力明显差距过大,合体后反而会影响女魔三魂的魔力。
只要女魔不合体,就难于发现应一飞在七魄上做的手脚,应一飞就有时间阻止她日后的合体。他准备在女魔滋养七魄的过程中,再想其他办法来阻止她。
主意一定,应一飞留念地转头看了一眼还在吊在山崖上的父亲,也来不及与师父等人商量,直奔小灵山。
正值周末,小灵山那群友聚会放出女魔三魂的小馆子里生意很是火爆,进进出出的有很多人。应一飞为了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影响,悄悄从馆子后面绕到了埋葬女魔尸骨的地方。
馆子里的小狗真不识相,就在应一飞准备开挖的时候追出来围着应一飞嚎叫起来,这一叫,引来了馆子的老板。他奇怪地看着应一飞:“原来是您啊!这次又准备在这里挖什么宝贝呢?”
应一飞见这小老板还依稀记得自己,手在嘴上做了个“嘘”的动作,附在这小老板耳旁小声说了几句话,小老板面色聚变,急冲冲地叫住狗返回了饭馆。
天空乌云密布,夹杂着呼啸的旋风。应一飞知道女魔就在头顶的空中盘旋,不动声色地开始挖土。不多时,应一飞就将葬着女魔尸骨的土坛子挖了出来。
他简单整理一下,打开黑狗皮包住的坛口,右手挽起剑指心里默念“解禁咒”剑指横过双目决然一指,只听坛里发出如粘稠液体冒着气泡的声音,几股黑烟在坛里聚集绕动着。应一飞一个非常微小的动作将最后冒出的黑烟的大部分攥入手心,仰天大叫:“一切完结,你自己领走他们吧!”
天空中也无声息,卷过一阵疾风,将应一飞面前的土坛子和几股黑烟一带而过,瞬间便没有了踪影,应一飞耳朵里出现:“自己去带你老爸回家,我说话算数!没有伤害于他。”的声音。
应一飞返身急驾汽车往老爸被夹持的地方疯了似的开。一路连闯几个红灯。
路上,钢镚豆一连打来几个电话,要应一飞赶紧去殡仪馆。他们送徐柔萱的尸体去殡仪馆后遇到了麻烦,他和妙言、老冇都没办法解决。妙悟、刘秋然及高家二老离不开上官云黎左右,所以只能等待应一飞前去,童家坤还在赶来殡仪馆的路上。
这时接到这个电话,真是让应一飞更加心乱如麻。问钢镚豆出了什么事,钢镚豆电话里又说不清楚,只是要应一飞尽快赶来当面再说。
来到山下,应一飞并未见到老爸,他用意念呼唤犬王和白鹤也不见他们现身,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应一飞心中升腾。脚下不觉加快了步伐。放出法眼在山顶搜索也无结果,这更让应一飞心悸得厉害。
转向山腰的洞内,看到的情景令应一飞怒火万丈。老爸全裸着,躺在阴冷潮湿的地上毫无知觉,犬王在他身旁忠实地护卫他,满嘴被血水染红。白鹤左冲右突在极力打退一拨一拨上前欲对老爸进攻的死尸。
袁玫、晓依和章瑶瑶三个女鬼站在不远的石阶上挥动双手,指挥死尸进攻。犬王不住喘着粗气,看来是累得不轻。进攻的白鹤所到之处,成片的死尸被他的翅膀扇得支离破碎。
应一飞祭起行云咒,三步两步窜入洞中,祭起拂尘准备直扑三个女鬼,但是刚才三女鬼所站的石阶上空空如也。应一飞愤怒地祭起真火将还未来得及逃走的死尸烧得片甲不留。
应一飞俯身将老爸抱在怀中仔细观察,见他印堂发黑,满脸泛青。应一飞知道女魔在老爸身上施了迷魂咒,要是不及时救醒,明日的午时三刻便将有性命之忧。
解此咒必须有四样东西:一是桃树叶;二是童子尿;三是老木门轴;四是陈年的老醪糟。桃树叶、老醪糟和童子尿三样合在一起用陈年老门轴磨碎调匀敷于劳宫穴和涌泉穴,施以法咒将迷魂咒从百会穴逼出,老爸才能保住性命。
这第一、第二样东西好找,可是老醪糟和老门轴在哪里才能找到啊!别说城里早已没有了用门轴的木门,就连农村也没了这古董似的门轴了。还有这老醪糟,又酸又辣的,即便有谁家吃得忘了,发现后也只能倒掉,现在的生活水平谁还会再留起来吃啊?
应一飞急得无法,只好拿出电话向刘秋然求救,请他通过他的关系务必在今晚找到这两样东西,刘秋然听到这情况,知道很严重也很急,电话里安慰应一飞几句,用虚弱的声音向应一飞保证一定在今晚找到这两样东西。
实际上,应一飞心里知道,这是师叔在安慰自己,怕自己乱了方寸影响心境而让女魔有机可趁。打完电话,应一飞背起老爸下山,一路心事重重把老爸直接送到上官云黎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