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了病的时翊好难沟通,也好难哄好。
就在许稚手足无措,像个傻子站在时翊床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时,时翊冷不丁说话了。
“我渴了,想喝水。”时翊像是在释放缓和气氛的信号,但还是将自己的后脑勺对着许稚。
“啊好的,我去给您倒。”
许稚得了指令,他从饮水机接了水,还特意掺了点凉水避免水温过烫,然后殷勤地递给时翊。
时翊坐起来喝了几口水,重新又躺了下去,这次他面朝天花板,反正就是不看许稚。
少顷,他突然说,“我没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
许稚刚把杯子的水给时翊续满,一走进房间就听见时翊这样说,他感觉有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他身上,冰得他浑身一激灵。
“怎么可能没事?您都还没吃药,烧也没退。”许稚急忙说道,“我留下来就是为了照顾您,您都没好我怎么可能走?”
“那又如何?我是不什么很重要的人,怎么样都没有关系吧?”时翊终于肯把脸转过来了,他满脸幽怨地说道。
合着就这一句话惹您不快到现在是吧?
知道了时翊让他走的理由,许稚悬挂着的的心慢慢松开,改为整张脸写着无奈两字。
他是全然被生病的时翊折磨得没了办法,大少爷一言不合就耍小孩子脾气。
“我真的是口误,我没骗您,这次见面我也很重视的,我敢保证我对这次见面的重视程度绝对不必您差。”
许稚说话跟哄小孩似的,虽然实际上也没差了。
但这招很管用,效果近乎是立竿见影,时翊终于肯把目光再次落在许稚身上。
他轻瞟了许稚一眼,给了许稚一个鼓励性的眼神,示意许稚继续往下说。
许稚有些难为情,但不得不接着说下去。
他开始绞尽脑汁地证明自己怎么重视时翊,他迟疑地说,“因为。。。您是对我而言很重要的。。。”
许稚在“人”和“客户”这两词之间纠结了一下。
他有种直觉,如果说了客户这个词,时翊绝对会当场和他再次翻脸,而且会更加难哄,他可不能再火上浇油了。
一句话而已,不代表什么的,许稚默念道,他深呼吸了一个来回,然后咬咬牙说了出来。
“您是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最后一个字他发音低的要命,都快要低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