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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凭借着两个人仅认识一周的工作关系,许稚认为出了公司,他们不会有更多的接触的,时翊也不像是想和同事做朋友的人。
但听到时翊说了这样一句话,许稚又开始怀疑起是不是自己过于疑神疑鬼。
说不定时翊就想和他这个同事交朋友呢?
在两人交往期间,许稚给时翊做过几次饭,时翊一次都没有提过他不吃香菜,就连加了香菜的紫菜蛋花汤时翊也是很捧场地喝了好几碗。
如果说,当时是因为两人是情侣关系,时翊想要照顾他的情绪,刻意隐瞒了自己的忌口。
那现在,他能够坦率地对许稚说出他在吃食上的偏好,应该就代表着许稚在他眼里不是需要特别对待的人。
自然就不存在什么恢复不恢复记忆这一说,许稚这样想着,刚提起没多久的警觉也跟着放下。
“还有,别喊我时总了,又不是在公司。”
时翊说的话打断了许稚的思绪,他回过神,听到时翊说,“叫我名字吧,许稚。”
“啊。。。”许稚张了张嘴,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发音困难。
假如他叫时翊“时总”,他还能在和时翊相处的时候保持一份理性,告诫自己是在和公司的客户进行例行的往来。
但一旦换成“时翊”,那他是以什么身份和时翊相处呢?
会是朋友吗?还是别的?
“现在就叫,我等着你。”
时翊没有给他缓冲的时间,就抱臂站在那里等着听,有种你什么时候喊出来,我什么时候回去躺着的压迫感。
很简单的“时翊”两个字在许稚嘴边绕了又绕,许稚无奈地瞟了时翊一眼,看他还在坚持,不得不按照他的要求喊了出来。
“时翊。”语调普通,听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时翊好像还挺认可,他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了,还煞有其事地评判道,“很好、挺不错,以后都这样喊我吧。”
“。。。。。。好,时翊。”许稚很配合地说道。
时翊生着病,和许稚聊了几句就犯起了瞌睡,他回到床上,仍惦记着许稚说过要给他做饭吃,睡之前给许稚交代说,许稚做好了饭就叫醒他,他要起床吃饭。
许稚都没想过时翊对他做的饭抱有如此大的期待,他都有点受宠若惊了,忙说好的,没问题。
许稚厨艺一般,他处理食材的时候还惦记着时翊,动不动就想去时翊屋里观察下对方的病情,一顿饭被他做得七零八落,中间打断数次,没有炸厨房就已经是好的结果了。
待他这顿饭终于大功告成,许稚推开时翊的房门,准备叫对方起床吃饭时,他发觉时翊的脸红得有些过分了。
他俯下身去摸时翊的额头,他明确地感觉到温度与比一个小时之前更高。
时翊都快烧晕了,他感觉到身边的动静,掀起眼皮看向许稚,“没事。。。再给我一片退烧药吧。”
许稚慌忙给了他一片药,时翊吃了药后更是无精打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