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刻阎京已经看不到两人的身影,但他还是不肯就此死心,继续疾奔而去,在前面的巷子里转悠了一圈,希望能够找到两人逃离的蛛丝马迹。
但是他转悠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丝毫踪迹,这巷子的布局错综复杂,四通八达,他们又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阎京根本无法推算刚才他们往哪个方向跑了。
阎京一时有些恼怒,一拳砸在旁边的一堵矮墙上,顿时将矮墙打塌了一角。
眼看就要擒住他们两人了,却就这样让他们跑了……这就像煮熟的鸭子飞了一样,着实气人。
阎京正自生着闷气,肩头却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楚。
阎京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中了金蝉蛊的毒,他急忙回到了诊所,找到了几味草药,研磨成粉,敷在肩头的伤口处。
不过仅凭这几味草药当然不可能将金蝉蛊的毒彻底祛除,这金蝉蛊的毒性甚至远远超过了蓝蝶蛊的毒性。
此刻阎京感觉到有一股阴寒的气息正在自己的右臂经脉之中萦绕,这股气息和刚才他给那个小女孩把脉的时候,刺入阎京体内的气息颇为相似。
阎京知道这股气息必定十分凶险,当下便运功暂时压制住了那股气息,但是却没有办法将之驱出。
阎京不由得眉头紧锁,心中十分不安……虽然现在阎京的身体并无异状,但若是不把这股怪异的气息驱除,日后必成大患。
关于这金蝉蛊的厉害之处,阎京也早有耳闻了。中了金蝉蛊的人,体内滋生蛊虫,以人体的气血为食,下蛊之人甚至还能操纵蛊虫啃食中蛊之人的血肉骨骼……总之下场十分凄惨。
想到此处,阎京不由得心中一寒,心道难道自己已经被下了蛊?
虽然他确定自己已经中了金蝉蛊的毒,但是中毒和被下蛊却是两码事,被下蛊是指体内已经有了蛊虫的虫卵,相比之下中了蛊毒倒还没有这么凶险。
这些事情多想也是无益,阎京决定还是明天找倾城询问一下再说。
当下他便关了诊所,回到了别墅。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一进门,只见白浔正坐在客厅里,有些埋怨的望着自己。
想来她为了等阎京回来,已经在这里枯坐了许久。
“你怎么还没睡?”阎京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道:“诊所里病人比较多,所以忙的比较晚。”刚才诊所发生的事情,阎京自然不能让她知道,免得她担心。
“这么晚了,还有很多病人?”她有些怀疑的望着阎京。
“当然。”阎京笑道:“诊所开张第一天,太多人慕名而来,实在有些忙不过来。”
白浔闻言倒是相信了,说道:“我说你还是把诊所关了吧,何必给自己找罪受呢?以你阎大神医的大名,以后诊所的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到时候你怎么忙得过来?”
“我会让中医协会的人过来帮我的。”阎京轻轻一笑道:“如果病人实在太多的话,就直接把中医协会搬过来算了。”
“你这不是吃饱了撑着吗?”白浔白了阎京一眼,她又忍不住要劝阎京把诊所给关了,但是也知道阎京不会愿意,所以话到嘴边到底也没有说出来。
她站起身,伸了个风情万种的懒腰,幽幽的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阎京会意,笑嘻嘻的说道:“那好,我们这就去休息吧。”
说着阎京便要上前去抱白浔,白浔却退后一步,嫌弃的说道:“你难道不打算先洗澡吗?”
阎京苦笑一声,说了声遵命,转身去洗澡。
洗完澡之后,阎京走进了房间,和白浔一番柔情蜜意之后,白浔疲倦之下沉沉睡去,但是阎京却睡不着。
想起自己右臂中的那股古怪气息,阎京就心神不宁……这就犹如观音门的那个小女孩在自己身上埋着的一枚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
阎京偷偷的离开了房间,走到了外面庭院之中。
他盘膝坐在月光之下,再次运功,试图将那股阴冷的气息逼出体外,但是一番努力之后,不仅没能将那股气息逼出,反而感觉自己体内的真气虚弱了不少……阎京心中一惊,当下不敢再尝试,心想还是等明天问过倾城再说,说不定她对这金蝉蛊毒有所了解。
第二天上午阎京并没有去诊所,而是打电话让倾城来到了别墅。
凉亭里,两人对面而坐。
“怎么,观音门的事情有进展了?”倾城开口问道,她心想阎京找她来,肯定是因为此事。
阎京点了点头,说道:“我昨天晚上见到观音门的人了。”
“他们这么快就露面了?”倾城秀眉微蹙,显得有些意外。
“不错。”阎京点了点头,当下将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倾城。
“这么说来,你已经中毒了。”听阎京说完之后,倾城眉头皱得更深,显然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阎京叹了口气,也皱眉道:“现在问题是我根本无法将金蝉蛊的毒性驱除,我昨天努力了几次,不仅没能驱除毒性,毒性甚至反而扩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