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上面,白浔他们一直留意着阎京的举动,见阎京的神情渐渐放松,便明白过来阎京赢了。
七爷脸色黑得像锅底灰,这天罡阵从古至今,从来都没有人能破,阎京是第一个。
“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吗!”七爷大叫一声,一时之间气血攻心,竟当场吐出一大口血来。
七爷是天罡阵的中心,他一变化,整个天罡阵也就随之发生了变化。
“七爷!”其他11个道士大叫道。
七爷想再次回归正位,可阎京那边已经成功的脱离阵法,天罡阵被阎京给破了。
“七爷,我赢了。”阎京道。
七爷擦掉嘴角的血,脸上是一抹凄凉的笑意,道:“成王败寇,嬴悭的确是是输了。”
“我只需要拿到这颗定雷珠,并没有想要伤害你们,你们走吧。”阎京道。
“阎先生真的以为,没有了这颗定雷珠,嬴悭还有脸面活下去吗?”七爷道。
七爷这话的意思说得很明白,没有了定雷珠,他也就活不下去了。
阎京他们也很清楚,一个连自己儿子都下得了手的人,绝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可要算起来,七爷也没有错,这是他时代都要守护的秘密,换做是阎京,恐怕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守护下去,就好像当初他守护《医经》一样。
“阎京要这定雷珠并不是胡作非为,还望七爷能理解,如果将来这定雷珠还完好无损,阎京必定亲自将定雷珠奉还。”阎京道。
“阎先生好不天真,定雷珠在,嬴悭在,这是嬴悭当初在祖宗面前许下的誓言,如今阎先生要拿走这定雷珠,就是要了嬴悭的命,嬴悭不管阎先生要这定雷珠做什么,嬴悭使命已经结束。”七爷道。
“七爷!万万不可啊!”七爷身后的一个道士急道。
阎京他们虽然不全懂这道士的意思,但这个时候也不难猜测出点端倪。
“你们若是怕死,不必跟来。”七爷道,竟往山上的平台走了上去。
阎京本来想伸手拉住七爷,但他知道他这样做也是无济于事的,七爷想要做的事他们也阻止不了。
七爷身后那11个道士,有一大半跟着七爷上了山,而剩下四个则面面相觑的留在了原地。
七爷并没有回头,而是径直走上了祭坛,白浔和离他们也没有拦他,他们要的只是定雷珠而已,至于其他的,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等七爷他们上了祭坛,在香案前参拜,阎京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立即跟着上了祭坛,道:“七爷!万万不可!”
“阎先生是个聪明人,嬴悭今天技不如人,这定雷珠落入你手,嬴悭无话可说,只希望阎先生不要拿这东西为祸人间,嬴悭死而后已。”七爷道。
两人正说话间,已经有两个道士合力推开了香案,那条密道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嬴悭缓慢站起身来,朝阎京行了一个道礼,道:“阎先生能破天罡阵,必然不是凡人,希望阎先生今后好自为之。”
“七爷这是……打算殉道吗?”阎京还是忍不住问道。
七爷笑了笑,道:“嬴悭本来已经是行将就木之人,又怎惧怕一时半刻的生死?这是嬴悭要走的路,就好比阎先生你要走的路,嬴悭也不能阻止一样。”
“七爷知道我们此来的目的?”阎京惊道。
“这四颗珠子的威力从没人见识过,希望阎先生能得偿所愿,拯救苍生黎民于水火。”七爷道。
阎京还想再说什么,七爷已经转身走进了那密道,另外7个道士跟在他身后也走下了密道,最后一个道士进去之后,密道轰然关上,将密道里的一切和外界全部阻断。
阎京在祭坛上站了片刻,直到白浔来叫他,他这才回过神来。
天色已经不早,阎京他们便立即下山了,南岭忽然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安阳市政府已经派人过来接手,不过阎京让离跟安阳市政府打过招呼,本地的道士只要没有大过一律不予追究,今后不能再行骗即可。
从南岭离开,阎京坐在副驾驶上从后视镜里看着越来越远的南岭县城,再想起那座山上发生的一切,阎京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回到安阳市区时,已经是当夜凌晨,这一路奔波,大家都累了,回到武装部安排的酒店,便直接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众人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众人便立即乘军机赶往上东市,寻找最后一颗定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