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阎京按摩好了脚之后,阎京站起来走了几步,道:“没什么大碍了,回头我自己再按按就没事了,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白浔点了点头,阎京便走了,走到门口又忽然回头道,“我可能会在东安县待一段时间,你如果有事的话就先回去。”
“青帮的事有大哥在不会出什么岔子,我反正也没事干,就跟你待在这边把事情处理好了再回去。”白浔道。
“谢谢。”阎京笑了笑,说道。
“跟我装什么客套?我也不是免费帮你的,我是要收钱的。”白浔道。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谈钱多俗啊。”阎京道。
“没错啊,我就是这么一个大俗人。”白浔也学着阎京不要脸了。
“你这都是跟谁学的?姑娘家家的成天不学好,尽学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我改天再好好教育你。”阎京说着,顺手带上了门,一溜烟跑了。
白浔躺在床上,想起刚才阎京说的话,不由心中一阵欢喜,不管怎么样,此时此刻,她知道自己是快乐的。
第二天一早,白浔就接到了梁用的电话,说是找到了当晚打报警电话的那个人,白浔淡定的挂了电话,和阎京在家里吃了早餐之后,再和阎京出门。
等到阎京上了车,白浔才把刚才的事说给阎京听了,阎京真是服了这女人居然能这么沉得住气!
“我们现在去哪里?”阎京系好安全带,问道。
“警察局。”白浔道。
“不是梁用他们找到的人吗?去警察局做什么?”阎京问道。
“因为人已经死了,现在正在警察局的停尸间,法医正在做尸检。”白浔道。
看来是对方比他们先一步找到这个报警的人,然后杀人灭口,这群人,简直丧心病狂!
“如果找不到死因,这案子是不是破不了了?”阎京忽然问道。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公安局每年没破的命案上百起,多这一件也不是多。”白浔道。
“上百起?为什么这些信息外界一点风声都没有?”阎京问道。
“这是政治上惯用的手段,跟老百姓报喜不报忧一个意思,哪个当官的会把这些负面消息散播出来影响自己的仕途?这个社会本身就存在着很多不公正,这也是我们青帮为什么得以存在的原因,如果这个社会真的清廉到像电视台里播的那样的话,我们青帮早就不存在了。”白浔道。
阎京始终还是对这个社会抱着好的幻想,总觉得凡事都可以依靠正当的手段去解决处理,可这一路走来,如果真的只靠这些所谓的正当手段,他或许早就成了炮灰了。
“既然是这样,我今后也没必要再做个烂好人,如果连自己在乎的人都保护不了,那我还算什么男人?”阎京正色说道。
白浔看着阎京,有些东西,已经在潜移默化里悄悄改变了。
车子在公安局前停了下来,梁用和陈仲龙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大小姐,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对死者的身份信息做了调查。”梁用一上来就说道。
“什么结果?”白浔问道。
“死者是一个流浪汉,在东安县没什么亲人,事发当天,有人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打这个报警电话,之后他拿着这笔钱挥霍,昨晚被人发现在河边溺亡了。”梁用说道。
“溺亡?”白浔怀疑道。
“初步结果是溺亡,不排除他杀的可能性。”陈仲龙插嘴道。
从刑侦学上来说,把死者伪装成溺亡的情况屡见不鲜,只需要对尸体进行检验就能得出结果。
“能不能调查到死者生前都接触过些什么人?”阎京问道。
梁用本来不想回答阎京的问题,但白浔朝他点了点头,梁用自然懂白浔意思,说道:“我们已经看过死者生前一周内的视频,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买通死者打这个报警电话的人,应该是出于偶然,并且他很清楚东安县的监控设备,完美的避开了所有的监控设施,监控并没有拍到他的画面。”
这样一来,这个买通死者报警的人,就完全成了神秘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