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源给属下打了一个电话,随后自己出了办公室,也不管房间里全身无力、只能如同残废一般躺在床上的女人。
他坐在办公桌前,看着自己的手机,点开,没有任何来电记录,他微微蹙眉,拿起手机给医生打了一个电话。
“先生,太太刚刚说要去公司找你,她说,有话要和你说!今天的检查……还没有做!”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按照安一然的话跟沈清源报告,她到底还是有些同情安一然的。
沈清源却是脸色一变,直接挂断电话,然后给安一然打电话,手机铃声却从门外响起来。
他莫名松了一口气,大步走过去,一把拉开门,“安一然,你是……”即将脱口而出的谩骂在看到落在地上的手机时,沈清源愣住了。
他将安一然的手机捡起来,想到什么,脸色突然十分难看。
所以,她是看到方才的画面了,所以自己跑了?
安一然跑了!
这样的休息让沈清源有些不安,可是转而想到她无非是来告诉他夏季大赛的结果,而现在的安一然是不会轻易离开他的,想到这里,他也就不在意了。
夏季大赛的承诺,沈清源是记得的。安一然三番两次地提醒,他不想记得都难,可是他就是不想惯着她,今天已经极力克制要去看她了。
也许,若不是这个女杀手出现的话,他说不定控制不住地悄悄去了现场……
沈清源越想越生气,只觉得自己现在是被安一然牵着鼻子走,心里老大不乐意,也没有心思喝酒,直接去找席墨殊喝酒。
最近一阵子为了他母亲公司的事情,他一直和安一然住在A市,要找席墨殊也方便地很。
席墨殊最近十分老婆奴,沈清源十分鄙视他,约他喝个酒,结果他过来了,只坐着不说话,滴酒不沾。
“你这算个什么事儿啊?约你出来是喝酒的,不是来当人工空调的!”沈清源心里烦躁,说话也带着刺儿,所幸席墨殊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句话,直接正中红心,“又是因为安一然?” 一个‘又是’,瞬间让沈清源炸了毛,他将酒杯一放,“什么安一然,我告诉你,从今以后,别老跟我提她,提起她就烦,你说她一个毫不起眼的糯糯弱弱的小丫头片子,哪里来的那么大本事,让我妈为
了她玩这么大?啊?到底谁才是她儿子啊!她这么帮着安一然!”
席墨殊却是直接切中要害,“你不是挺喜欢她的吗?结婚,没什么不好!” “可老子不喜欢这种感觉!”沈清源陡然砸了酒杯,看着玻璃四分五裂,他心里才痛快一点,“安一然算是个什么东西?只要我想,无数的女人都能往我床上爬,沈家少夫人的身份谁都想要,我谁都可以
给,就是不能给一个居心叵测的安一然!”
席墨殊只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冷斥一声,“老三,你彻底沦陷了!” 沈清源:“……跟你这人喝酒,真烦!”他骂骂咧咧地,不想和席墨殊说话了,嘀咕道:“就是一只没用的兔子,还非得装自己是大尾巴狼,学人家玩什么高深莫测的秘密游戏,安一然,你就不能好好做
你的兔子吗?”
席墨殊冷不丁又冒出一句,“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你最好悠着点!”
沈清源气得三魂少了七魄,“席墨殊,你给我有多远走多远,找你来喝酒,我就是脑子抽了!”
“还好你还有自知之明!”席墨殊气不死人不偿命,随即站起来,“我得回家抱老婆了,你自己慢慢喝!”
看着席墨殊离开,沈清源瞪大了眼睛,心情更郁闷了!
然而,沈清源没有想到的是,席墨殊这个乌鸦嘴,一语成谶,兔子急了还真的会咬人,而安一然这只兔子,彻底跑了! 沈清源几乎将A市翻了一个边儿,都找不到安一然的影子,背后肯定有人在帮她,可是她认识的总共就那么几个人,兰粟羽,他懒得招惹,问也问不出什么来,罗子墨,他最近乖得不得了,每天都是公
司和家里,两点一线,他想查都查不出什么来。
那一天安一然来公司的录像被人取走了,沈清源意识到她失踪的时间太晚,被人抢占了所有的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