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径路走到黑白矔疏的身旁,从上到下,从头到尾,仔细的审视了一遍这个与众不同的矔疏。
然后凑到矔疏的耳旁,轻声道:“大兄弟,能不能给点面子,让我骑一骑?”
矔疏偏过头,一脸不屑的看了眼牧径路,狠狠打了个响鼻。然后底下头,继续吃食着马槽之中的灵草。
卧槽你大爷!你一个畜生,居然敢蔑视本公子?婶婶能忍,叔叔不能忍!本公子就不信了。
牧径路想罢,一个纵身,便跨到了矔疏的腰背之上。
矔疏猛的抬起头来,嘴中还吊着一窜绿茵茵的灵草,一脸懵逼。
牧径路可不管那么多,双腿踩在矔疏背上的马镫上,猛夹马腹,兴奋大喝:“驾!”
马爷我驾你大爷!矔疏被牧径路的大喊惊醒过来,心中勃然大怒,猛的一甩头,便将栓者马缰的柱子给扯榻了下去。
“嘶。。。”矔疏双腿猛的上台,几乎要直立起来。
卧槽,我不会骑马!在矔疏立起来的瞬间,牧径路才想起了最为致命的问题。
马缰又没有在牧径路手中,情急之下,牧径路一把抓住矔疏背脊上一边黑色一边白色的鬃毛,将身子匍匐下去。
或许是牧径路下手太狠,疼得矔疏双眼猛瞪。
咚的一声,矔疏的前蹄着地,双眼变得赤红起来。
双腿怪,你居然敢扯你马爷帅气的鬃毛!!!矔疏心中愤怒的呐喊着,对背脊之上传来的疼痛不管不顾,前蹄一抬,高高跃起,几乎是用飞的,蹦出了简易的栅栏之中。
蹦出了栅栏之后,矔疏再次高高抬起前蹄,然后猛的向前一跃,疯狂奔跑起来。
踢踏踢踏。。。矔疏的身影穿梭在了整个牧场之中,牧场之中负责饲养战骑的一众士卒,目瞪口呆的看着矔疏背脊之上的牧径路,神色之中只有佩服。
这三十几匹矔疏,百余年前还是幼崽的时候便被送到了梁州国,期间曾经被梁国国王赏赐给好几个有功之臣,之中步伐有绿阶、青阶的修士。
可是想要驯服矔疏的,没有一个不是被矔疏整得回头突脸的。
就算被打趴在地上,矔疏拼死都没有向任何人认主。如今的矔疏已经是橙阶初期,收拾一个红阶中期的小年轻那不跟玩似的?
一众将士都等待着看好戏。
矔疏拼命的想要把牧径路给摔下来,牧径路拼了命的将矔疏的鬃毛给抓得死死的,就是不愿下来。
两圈下来,牧径路的发髻都被抖散了开来。不仅如此,为了稳住身形,牧径路还不得不调用灵力,将自己死死的附着在矔疏的背脊之上。
牧径路如何都没有想到,驯服一个战骑,居然如此耗费灵气。两圈下来,牧径路体内的灵气已经被消耗了三成之多。
要是再来三五圈,自己不被这矔疏搞得精尽人亡?要是如此,以后自己救别在军营中混了,肯定丢脸丢死。
矔疏带着牧径路,在整个牧场之中到处‘飙车’,速度之快,让人看不见矔疏和牧径路的身影。
“你个傻X,咕噜噜。。。一直跑你不。。。咕噜噜。。。不累?”
牧径路匍匐在矔疏背脊之上,低声咒骂,奔跑带来的狂风瞬间灌进牧径路的嘴巴之后,让牧径路呼吸都为之一滞。
全力奔跑之中的矔疏,打了个响鼻,不屑的回头瞟了一眼牧径路,然后突然停了下来,四踢一弯,猛的一弹。如同炮弹一样,直愣愣的向半空之中冲了上去。
“卧槽!你他瞄的给老子玩蹦极?”牧径路一声惊呼,双手使了更大的劲将矔疏背脊上的鬃毛狠狠抓住。
一直窜到数十丈高,矔疏才缓缓停了下来。
可不等牧径路松气,矔疏又回头看了眼牧径路,人性一样的抽动了下马嘴。牧径路见状,暗道不妙。
猛的,一股失重感突然出现,矔疏不知用了什么计量,带着牧径路以超过平常重力不知多少倍的加速度向下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