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北陪我去医院。
吉普车里的空气快要凝固,静默中有些尴尬。
“顾霆北,我,嘶——”
一说话就扯得嘴角疼,我只好闭嘴。
顾霆北让司机把车开快些,转头责备我。
“嘴疼就不要说话。今天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就要被欺负死了!”
“把情绪带到工作上既是对病人的不负责任,又断送了自己的职业生涯。追求无果单相思,连累你被他妈殴打羞辱,就是个没担当的胆小鬼。我说李青州样样不如我,这回你信了?”
今天这场无妄之灾因李青州而起,我难免对他心生怨怼。
我脸疼身上疼,更没耐心分辩。
含糊地点头附和:“是是是。”
到医院做了一圈详细检查。
医生说都是皮外伤。
按时擦药吃药就可以了。
“疼!”
顾霆北拿着棉签,小心翼翼地把药水涂在我脸上。
听见我喊疼。
他没说话,只是动作更轻柔了些,轻轻吹着我脸上的伤。
满室静谧。
因为擦药的动作,我们挨得很近。
彼此呼吸交缠。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脸上。
粗砺而不失精致。
豪迈与温柔一色。
每一处都是造物主的杰作。
秋风渐起,再次吹得廊下的风铃叮当作响。
如鸣佩环。
上了药,脸上的伤好像没那么疼了。
我难得对顾霆北有了好脸色。
“顾霆北,多谢你及时赶来让我免受羞辱。”
顾霆北将用过的棉签包起来扔掉,笑着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