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两盏过后,凌客就对让酒的技术稔熟了几分,看父亲已喝得迷迷瞪瞪后,他试着用空杯敬他酒,并且用刚学到的四季发财之类的祝酒词使劲地哄他高兴。不一会儿,凌松华就伏在桌上,先是口里呜咽着,后来就只剩下鼾声如雷了。
凌客看时机已到,就从墙角捡起钢刀握在手中,悄悄地离开家门,向白天已经踩好点儿的凌三宝家奔去。
在村边的一个小河旁边,凌客找到了那个小小的院落。他试着推了下门,见是反锁着的,便看了下约两米高的青砖围墙,在月色的映射下,墙头上闪烁着玻璃岔子的尖利、冰冷的亮光。
他把刀衔在口中,下意识地伸掌,用手指向墙面插去,一阵巨痛从指尖生起,墙面只被戳出了几个浅浅的指印,砰地一声迸出了一缕粉尘。
凌客看此计不成,只好退后了几步,加了个助跑,向墙头飞跃上去。但身体却撞在墙腰处,跌了下来。
在试了几次都不能成功翻跃时,他瞅到墙身处有一块略略外凹凸的砖角,便奋力跃起,左脚踏在砖角之处,又猛地耸身,这才成功地翻墙而过,落在凌三宝的院子中。
他蹑手蹑脚地潜到窗台下,聆听着里面发出的轻轻的鼾声,然后缓缓站起身来,举起右手,借助掌心上散出红色的微光,影影绰绰地觑到,凌三宝的卧床恰好贴窗,他正仰卧着睡得正熟。
而在院落里靠窗的位置,则是一排凌乱的花架,上面摆着几盆半死不活的花卉,和地上生出的半米多高的杂草混杂在一起。
凌客就从这杂草丛中伏身下来,在地上拣起几颗小石子,用食指猛地弹起其中的一颗,当地一声,砸在窗破上。
凌三宝的鼾声稍停了一下,并且咳了几声后,就依然如故了。于是凌客又弹出了一颗石子,这次鼾声骤停,并发出一阵窸窣的声响。
“谁?”随着一声惊问,一个人影出现在窗口。
凌客浅笑了下,抖动食指,又一颗投到窗玻上。里面的人消失在窗口,随着一阵快速的脚步声和匆忙的开门声,凌三宝举着一把猎枪出现在院子里。
“谁?给我滚出来!”凌三宝举着枪来回梭巡着,在找遍了院子里的边边角角都一无所获时,他身形顿了下,径直朝花架走来,黑洞洞的枪口离凌客越来越近。
凌客敛声屏息,卯足气力,将一颗石子投到了远处的院门上,凌三宝回身奔向门口,大喊着,“谁!出来!”
这时,一个黑影从草丛下凌空跃起,从凌三宝背后猛扑过去,他被摔了个狗啃泥,手中的猎枪也早已被凌客缴获。
凌宝空惊恐地回身,惊喊着:“啊,是你!”
“凌叔,对不住了!”凌客扬起一道寒光,手中的钢刀向凌三宝的喉部猛扎下去!
与此同时,院门外发出一串沉闷而密集的枪声,木制门扇被打得爆烈四散,两名蒙面武装人员破门而入,他们举着两挺装有销音器的ak47步枪,出现在凌客面前。
“不许动!”两个冒着青烟的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凌客的头部。
当啷一声,钢刀从手中滑落在地上,凌客举起了双手。一名武装人员上前把他推开,一把薅起了战栗着的凌三宝,把他背身抵在墙面上,用枪顶住他后脑。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到了凌客身前,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钢刀,在手里摩挲着,苦笑了一下,发出略显沧桑的声音说:“小小年纪,杀人如取草芥,看来很是凶残哦!”
凌客抬起头,望着逼视着他的中年男人的眼睛,冷冷一笑说:“少费话,要杀要剐随你便。”
“那好,我就成全你!”中年男人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手枪,抵住凌客的额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