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庭宴顿在病房门口,脚步像灌了铅。
他盯着那只扣在鹿问夏后脑勺的大手,仿佛运筹帷幄。
那颗小小的漂亮脑袋被男人充分掌控着。
指尖时而插入她的发丝,摩挲、轻抚。
亲吻的细碎声音落入他的耳朵里,打破了静谧的早晨。
燕斯京时而睁眼、时而闭上,将鹿问夏整个柔软的身。段拢入胸膛。
眸光冷冽微闪,朝门口的男人斜睨了一眼。
眸底全是挑衅!
每一个动作无不在宣誓主权!
然而,站在门口的人没有半分被击退的痕迹,脚步稳稳当当地立在那。
真他。妈的碍眼。
再吻下去,小妖精怕是又要窒息了。
燕斯京松开了她,吻的很爽,但瞥见门口的男人又很不爽。
“非礼勿视,老师没教过你吗?”
“不好意思,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宋庭宴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波澜。
仿佛一点儿也不受刺激。
鹿问夏忙不迭回眸,看见宋庭宴身姿挺拔地站在那,双手抄兜。
穿的还是昨天那套衣服。
难道他没回去?
燕斯京睨着她看向门口男人的表情,顿时舌。尖顶了顶腮帮,透着一股阴沉的气息。
单手将她的脸掰正,双目对着自己,“哪个犄角旮旯有我好看?嗯?”
鹿问夏真想朝他翻一个白眼。
这狗男人的心眼,比针孔还小。
“别闹!那是我同事。”
“又不是同一个公司,哪门子的同事。”燕斯京微抿下唇。
嗓音端的漫不经心又散发出丝丝缕缕的酸味。
鹿问夏唇角微微上扬,推着他往门外的方向走,“快去买早餐!我要饿死了。”
燕斯京“呵”笑一声,径直走出病房。
与宋庭宴擦肩而过时,眸子瞬间暗沉几分。
顿了几秒,宋庭宴抬脚走进病房,反手将门阖上。
他旋即关切地问,“问夏,你怎么样?手和脚还疼吗?”
昨晚她一边在床上看电影,一边在脚上敷着冰袋。
脚已经没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