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节哀。”方才抢救明郡的医生说道。
沈江澜的父亲明堂在这时候也赶到了医院。
他年纪已有六十,目光却不减敏锐,满头怒发混杂着几许白发,肤色不算白。
明堂拄着拐杖,神情严肃,一言不发。
“爸。”
沈江澜看着他时,眼底含着愧疚之意。
白发人送黑发人。
“明郡的抑郁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明堂终于开了口,嗓音里透露着威严。
“半年前左右。”沈江澜也没瞒着他,如实回答了。
明堂点了点头,也在死亡证明上签了字。
已是年过半百的人,他很难在小辈面前表露出些什么自己的情绪,习惯了伪装成一副高大的老者形象。
但对于他来说,刚听到明郡过世的消息时,他不敢相信,甚至有些愤怒。
处理好明郡的后事,明堂回了家,沈江澜则留在这里,等待警方后续的一些签字确认。
听说了明郡自杀的消息之后,陈彻在下了手术台之后,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连防护服都没来得及换。
明郡平常和他接触的不多,但从沈江澜的口中也能知道,是一个不错的孩子。
他来的时候,沈江澜正孤零零坐在医院的走廊,低垂着头,敛下寂沉的眼眸,格外的颓丧。
“还好吗?”陈彻下意识问了一句。
沈江澜抬头看了看陈彻,表情放松了些,不再像刚刚那么阴沉。
明郡的死,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
“嗯,真真还好吗?”
说起陈沁真,陈彻脸色略微凝重,刚刚徐灼卿也跟他说了,陈沁真身体状况不太好,心理压力也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