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一个月无数次光顾医院,原来是在做背调。
他倒想看看,自己亲手带的学生,在法庭上能说出什么花来。
在法庭上,法官念了陈词后,辩护正式开始。
陈沁真手握这一个月整理的证据,将他们展示给法官和原告过目。
“我方事实证据充足,时间线清晰,请问原告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一份证据,将事实用白纸黑字摆在台面上,虽然没有找到真正的凶手,但将徐逍从这场案件中摘的可谓是一干二净。
沈江澜坐在她的正对面,算是明郡的辩护律师,他锋芒一转,提出了一个问题:“陈律师,既然这件事跟被告毫无关系,那又如何解释在死者身上发现的带有徐逍的指纹?又如何能够判定原告与被告在打斗过程中明郡二级重伤?”
“首先,观察时间线就可以知道,被告人从未进过这家酒吧,更不可能认识死者。其次,带有指纹就能说明是他打的吗?我方有在发现死者受伤情况后就立刻拨打了120的通话证明。”
陈沁真字字珠玑,“最后,这件事情从原告人的口吻里可以得知,原告认为被告殴打死者,这里重点强调是认为,说明原告也对先前的事情表示模糊,没办法指证是被告所做。而在原告首先殴打被告这一条件下,你所说的二级重伤也只能表示为对当事人的关心,并不能证实什么。”
每一个回答都击中要害,如果沈江澜在台下看,他估计会为陈沁真鼓掌。
明郡坐在原告席上,根本没心思听什么辩护陈词,努力的一个字一个字看陈沁真的那份文件总结出的证据,想看出什么漏洞和蛛丝马迹来。
不可能,一定就是他。
浓浓的恨意让他冲昏了头脑,再加上病情原因,他不愿意相信自己是错的。
“就是他!他撒谎!他明明进过酒吧!他还在酒吧骚扰过很多陪酒女!”
明郡终于控制不住疯了,嘴里不停的喊着,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
他激动的想要站起来,却被沈江澜用力摁在原地。
沈江澜低声呵斥了一句:“明郡,不要胡闹。”
作为他的兄长,其实看到他病症发作那一刻,他很心疼。
他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这个弟弟,让他承受了很多本不该承受的伤痛。
但现在在法庭之上,他只能以这种方式让他清醒一些。
法官敲了敲锤,示意安静。
明郡大口地喘息着,胸间的一股闷气好像怎么也喘不上劲。
在对面的陈沁真看了也很心疼,但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人感情影响整个案件,并没有说什么表示安慰的话。
“法官,请判决。”
在法庭的最后一声重锤敲下,第一次开庭审理顺利告终。
下了法庭,陈沁真和徐逍并肩走着。
明郡因为突然的病情发作,被沈江澜带回医院了。
“看来陈大小姐的四年法律不是白念的,刚才在法庭上的样子比我还帅。”
徐逍还是那么嘴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