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牧书咬了咬牙,笑了笑,点着头道:“是,宁渺萱,那你昨日的书,可曾背了?”
话音刚落,门口就出现一道极其清冷惊艳的身影。
这样的两个形容词,用在祈羽睿身上,一点都不为过。
祈羽睿走到宁渺萱桌旁,看着她道:“听闻夫子说,你这些日子的课业没有妥善完成?”
宁渺萱咬唇,点头。
废话,晚上她干什么了,祈羽睿最是清楚。
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清楚。
谢牧书见是祈羽睿来,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挑眉问道:“睿世子也知道宁渺萱昨日没背课业的事情?”
“谢司业是在问我?”
祈羽睿毫不给面子,冷冷的回了句,然后就看见谢牧书的脸瞬间垮了,很难看的站在一旁。
祈羽睿说话时,他是没有资格说话的。
“嗯····应该是····”
宁渺萱清了清嗓子,低声回答道。
刚说完,就听见祈羽睿道:“罚你抄书一遍,现在去内阁里抄。”
内阁里,只有祈羽睿在。
对于这种光明正大带人走的行径,宁渺萱表示很鄙夷。
此时的谢牧书更是一脸惊讶,不过也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反应过来,看着祈羽睿,道:“祭酒大人,此时牧书还在授课,您将人带走,不合适吧。”
祈羽睿幽幽的扫了眼谢牧书,那眼神,虽然没有鄙视的意思,可谢牧书却清清楚楚的从祈羽睿的眼中感觉到了被鄙视的感觉。
“谢司业今日的课业,必然不会落下。”
你教的人家祈羽睿能教的更好,能得到祈羽睿的指导,为何还要在你那凑合呢?
说完这番话,祈羽睿便带着宁渺萱潇洒离开,留下谢牧书一人敢怒不敢言甚至是表现出来都不敢的样子。
一进内阁,祈羽睿便手一扬,泰然的关上了门,然后坐在桌案前,竟然是认真的看起了书。
宁小姐站在桌子旁,晃悠了一圈,然后看了眼祈羽睿:“祈羽睿,你把我拎过来,做什么?”
虽然国子监里他说了算,可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吧。
祈羽睿没回话,只是指着桌子上的一幅画,让宁渺萱自己看。
宁小姐一看,顿时乐了,笑道:“这是我交的作业。”
祈羽睿挑眉:“荀夫子,五官端正,即便不是精致极美,却也不至于是如此歪瓜裂枣。”
宁渺萱吐了吐舌头,尴尬道:“你没听说过,抽象派么?”
抽象派?
祈羽睿早就习惯了从宁渺萱嘴里听到各种奇怪的词语,但是这个抽象派,还真是头一遭。
于是便问:“何为抽象派?”
“就是神像形不像。我对荀夫子,绝无半点的贬低之意,不然你看,我这还特意的把他的桃花眼给画的格外的好看呢。”
那双眼睛,只能说是看得出是个框架,倒不像是个眼睛。
祈羽睿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宁渺萱,“哦?是么?”
宁小姐觉得祈羽睿这声哦,很是危险。
有种这个猎物已经锁定的既视感。
但是宁小姐怎么会这么简单的就认了呢,一听祈羽睿的语气不太对,立马改口道:“可能,也不太像。我努力学习。我每天都练习。”
祈羽睿却是一把将宁渺萱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柔声道:“那倒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