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绢布,看起来很是素净,也就那搓出来的条状能给人点层次感。
宁渺萱拽着莫娘子跑去宁致修的书房翻腾,她记得的,自家大哥这里,好东西多。这个时候,宁致修去跟褚依冉你侬我侬去了,院子里没人。
宁渺萱就熟门熟路的去翻腾,从书房里翻出红色的染料和陈年古墨汁,卷起袖子沾了点红色的染料,朝着那兜一甩,大小不一的红色点状图案跃然纸上,白底,配上红色的不规则点,颇有中文艺的感觉。
宁渺萱拿起毛笔,蘸了点古墨,在荷包上竖着胡乱画了一道,远远望去,竟像是一颗颇有凌乱美的寒梅绽放图。
莫娘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刚才还是布条现在已经是荷包的东西,整个人瞪大了眼珠子,拿着那荷包不停的看着。
“你,你,这个····”
“至此一件。对了,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得写上,宁渺萱专属。狗狗还要撒尿宣布领地范围呢,更何况是本小姐的所有权。”
说着,宁渺萱拿起毛笔,在那荷包上写了几个小字:“宁渺萱专属。”
这荷包,日后是要佩戴在身上的。
莫娘子震惊之余又感到很是好笑。
这睿世子之前难得的求自己一件事,竟然是让自己教宁渺萱刺绣,她还想着,若是实在不行,就让宁渺萱做一个帕子缝起来就好,却不想,宁渺萱竟然做了这么好看的一个荷包。
而此时,本应在公主府的祈羽睿,早已一下蓝衣,坐在浔意楼的顶层,观看者远方的光景。
身旁,玉紫生惬意的坐在一旁。
“轩辕楚的野心就差写在脸上了,如今怎么愿意停战求和?”
玉紫生把玩着手中的器物,看着祈羽睿问道。
轩辕楚如果说没野心,也不会对南岭虎视眈眈那么久。
但是大概人的运气不太好久体现在这吧。
轩辕楚眼看着就要把南岭的守将给弄死了,可谁知道半路跳出来个宁致修,居然还是平西侯之子,这场较量,他没占到一点便宜,只好先来求和。
祈羽睿扫了眼玉紫生,将手中的扳指丢在桌子上,道:“他要的,是命,可不止富贵。”
闻言,玉紫生的脸色陡然一变,震惊道:“他是为了那样药而来?!!”
祈羽睿点头,眼神有些飘忽。
那样他找了许多年的药,连他都不曾找到,也不知道,这世间,到底有没有那样药。
想来洒脱的玉子生,第一次对祈羽睿露出了一丝不忍的神色,“祈羽睿,你不恨信阳侯?”
祈羽睿身子一僵,抬头笑道:“身处朝局,诸事复杂,难以评判对错,至少他是为了保我一命,不得已而为之。”
玉紫生与祈羽睿,其实同病相怜,玉紫生的父亲也是因为遭到猜忌,这才郁郁而终,这也是玉紫生不肯为官的原因。而祈羽睿,少年英姿,不过是太过出色,便遭忌惮。
“那么,长公主呢?”
这个所有人都可以回避的问题,只有玉紫生,敢问出来。
那么长公主呢?
她身为公主,若是想保自己的儿子,方法多的是。
又何必,用最残忍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