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叔当年以玉府小公子的身份,与麓山书院山长联姻,当年莫娘,不过几岁幼子,堂叔又可说,自己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正经人?”
哪个正经人会干出这样的事来?
玉紫生与莫娘子相识虽晚,可感情这东西,从来就不讲究先来后到,只有彼此对眼。
玉长生瞪着眼睛,却无话反驳。
一来他本身就没有玉紫生能说,二来,他喜欢莫娘子,如今他烧了麓山书院,算是跟麓山书院结了仇。
如何还能再提娶麓山书院千金之说?
“可,这婚姻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这女子与你堂叔婚约尚未取消,你也不能直接就娶了她这样的女子啊!”
玉家向来都是诗书世家,出过不少国之栋梁,但是最牛逼的那个,就是玉紫生的父亲了。
可玉紫生自小聪慧,年少成名,才气不亚于他父亲,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将成为玉家下一个人物的时候,信阳侯去世,玉紫生的父亲也不知道为何自尽在书房。
睿世子病重,远离长安,玉紫生也突然不再为仕努力,转身去了麓山书院。
玉家从此之后,一落千丈,再也没有能够超越玉紫生的下一辈出现,再也没有能够取代玉紫生进仕途的人。
玉紫生面色如常,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有些生硬冰冷:“我的婚姻,何时需要你们同意了?”
族中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玉紫生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玉家,最有说话权利的,还是玉紫生这一房。
如今这一房,只剩下玉紫生。
所以,玉紫生的婚姻大事,确实无人能掺和进来。
众人面色为难,有些不甘心,却又不敢对玉紫生如何。
玉紫生的名声,天下皆知,若是得罪了玉紫生,玉府怕是真的就要完了。
“那个,紫生啊,你看,你年纪尚小,不懂何为情爱。”
“我懂。”
玉紫生打断说话的那人,起身拉起莫娘子,突然噗嗤一声就笑了:“十七叔爷莫不是一生留恋花丛不知情为何滋味,所以特来套我的话?”
十七叔爷爷一脸尴尬,说话都支支吾吾起来。
“今日回来,不过是为了将族谱上加个名字。如若众位不同意也无妨,父亲说过,分家,也不是不可。”
分家?
唉呀妈呀,一分家,不就都成了穷光蛋了?
这玉紫生的父亲留下的财产可是都要给玉紫生的。
按道理说,这玉府,是前丞相府,他们不过是沾了光,才住进来,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倒是想鸠占鹊巢占山为王了一样。
玉紫生常年不在玉府,倒是也无所谓,可这些人,太过了。
十七叔爷急忙过来,和蔼道:“紫生啊,你这个事,可不是玩笑。十七叔爷我可是过来人,一时新鲜实属正常,但,这一朵花,你可不能随便留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