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比猪可能幸运点,屠户至少是祈羽睿。
“祈羽睿,我是伤残人士。”
宁渺萱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看着祈羽睿,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好像流鼻血。
浑身砸辣么热?
艾玛呀,也没人告诉她,上个药还需要以身相许为代价啊。
祈羽睿挑起帘帐,站在帘帐旁,回眸微微一笑,纤长的手指一挑,袖子一扫,烛火闪烁了几下,火光小了许多,却没有灭。
屋子里昏黄昏黄的,有些暖暖的。
祈羽睿去了鞋子,合衣躺倒宁渺萱身边,用被子将宁渺萱紧紧地盖住,自己躺在一旁。
宁渺萱懒懒的看了眼祈羽睿,嘴角划过一抹奸诈的笑来。
突然把胳膊从被子里拿了出来,侧过身子环住祈羽睿的脖子,把自己的脑袋凑了过去,埋在祈羽睿的肩膀上。
如此亲近的距离,祈羽睿的身子瞬间僵硬。
“睡觉。”
声音沙哑,语气带着些恼怒,浑身僵硬度上涨,宁渺萱下意识的看了眼祈羽睿,发现他竟然闭着眼睛,不去看她。
哼哼,躺在本小姐的床上,还想装柳下惠?
开玩笑,本小姐的面子不要的啊!!!
宁渺萱低下头,突然伸出舌头,在祈羽睿的眉眼间描绘起来。
那一刹那,祈羽睿猛地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宁渺萱,有些无奈,又有些懊恼,但是更多的是欣喜。
宁渺萱捧着祈羽睿的脸,鼻尖低着他的鼻尖,低声哼唧着:“祈羽睿,我疼。”
这声音听着有些像撒娇,但是宁渺萱是真的知道疼了。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能扛,自己一个人受了伤也不觉得有什么,一旦到了熟悉的人跟前,那种疼痛,似乎是加倍袭来的一样。
祈羽睿是生气的,她知道。
她故意醉酒,就是为了气一气祈羽睿。
但是没想到,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了。
祈羽睿叹了口气,声音稍微放柔了许多。
“可是宁氏动的手?”
宁渺萱一怔,“哎?你怎么知道?”
难道自己的伤口上还写了字,这是宁氏干的?
祈羽睿白了宁渺萱一眼,没好气的道:“长宁差点要了她们的命。”
长宁的心思,自然没有那么多,当时只想着找到宁渺萱,但是祈羽睿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稍一猜测,就知道,宁氏是动了杀人的心思。
宁渺萱有些不悦的哼唧了两声。
声音尤其像深闺怨妇不得恩宠,祈羽睿心中好笑,却也耐着性子哄她:“你想不想报仇?”
报仇?
那当然。
宁渺萱都想直接把那母女俩按地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