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姐想哭,她不会下五子棋啊!!!
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
但是瞧着礼部尚书那慈和的目光,宁渺萱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拒绝,只点了点头,带着礼部尚书去了自己的西北院。
经过门前两株菊花时,礼部尚书突然就笑了,然后深以为然得点点头,“不错,回头老夫就让人将门前的两头石狮子撤了,换上两盆菊花。”
两,两盆菊花?
大人,您真的不是开玩笑的么?
关于这个换菊花的问题,自己很担忧的啊!!!
可是礼部尚书大人却是径直进了屋,坐在桌前,挑了挑自己白花花的胡子,笑道:“很好,你这个性子,很好。人,确实不能一味的被欺负,毕竟是平西侯的嫡女,果真是有些气度的。”
嗯······这个,自己知道!
宁渺萱无奈,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心中却已经开始忐忑了,终归是欠了这礼部尚书的,若是他要问自己要利息,一座宅子说送就送这样的豪举,自己是做不来的。
可礼部尚书却是很贴心,自己就解释了起来:“你放心,这个人情,算睿世子的。哦,对了,老夫听说,那李常德已经被判了刑,这辈子,许是都见不了外面的阳光了。这事,说起来,好像是之前有人去户部尚书童然府中闹转悠了一圈,他们怕被人发现,这才匆匆将人转移。这个空档,就刚好被抓了。丫头,你老实跟我说,这个事,是睿世子策划的,对不?”
因为没有人,可以将看似几件并不那么有关的事,像是一团局似得,被掌控在手掌心。
“老尚书,你都跟我说了这么许多了,我也得公平点,告诉你点事情,那就是,关于祈羽睿,无可奉告。”
老尚书又是一愣,转而捋捋胡子,很是感慨道:“好多年没见睿世子耍小性子了,这会,倒是见识了不少。那西胡的公主,明日便要册封,加上有人主动认罪,又是浔意楼带去的人,这件事,与你的干系,也撇清了,只是,无论如何,那西胡公主,定然是要惦记着你的,你要当心才是。”
西胡公主,惦记着自己?
她知道啊。
不过,被一个女人惦记着,也确实不那么舒服。
“如今朝纲混乱,睿世子那副身子骨,也经不起折腾,朝政之事,还是少让他操劳的好。”
可惜了。
这才二十出头的岁数,竟然就这么的经不起折腾。日后可还怎么幸福的生活?
“祈羽睿,以前不也总是病发么?”
“这次不同,格外的凶狠,邱太医说,寒冬将至,睿世子的身子,经不住折腾,所以,国子监的课业,也暂时交付了。说起来,睿世子年幼时,你是没瞧见,那个机灵劲儿,总是不动声色的使坏,这么多年了,国子监的博士,没有一人能超过当年的睿世子,即便是学富五车的卢余大师,如今只怕是也望其项背了。”
说到这,那尚书大人一脸的欣慰,好像祈羽睿是他儿子一样。
“前些日子,传来麓山书院的玉公子回了长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听说,去童然府中的,就是玉公子,前丞相大人,一生忠良,可惜,却落得那样的下场,以至于玉公子同样名满天下,却从不肯回长安。可惜,可惜了。”
尚书大人说了好多,宁渺萱记住的不多,但是却发现能让尚书大人记住的,都他么是有特色的,比如说,容颜俊美。
而且尚书大人说了一大串的人,都有这个共同特点。由此可见,尚书大人,其实是只颜狗。
难怪能把祈羽睿当亲儿子来夸,合着是因为这个原因。
陪着尚书大人聊了许久,当然,宁小姐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好不容易等到尚书大人最后一个尾音落下,宁小姐的脑袋,砰的一声,砸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