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渺萱:“·······”
方才小皇帝说话,她没怎么听清,不过看着情形,那西胡的小公主,嫁给祈羽睿的难度系数,估计比登月还要渺茫。
祈羽睿十分淡定的将被子一拽,搭在自己身上,顺带着毫不留情的,将宁小姐一脚,踹到了地上,这才有些疲惫的说:“这几日,你便不要露面。我早前模仿你的字迹,写了封信,说是你出去走走,过几日便回来。”
难怪,都没有人察觉,平西侯府的人都没有察觉自己没了,原来竟是因为祈羽睿留了这么一手。
比起让人知道堂堂平西侯府的大小姐被人绑走了,宁渺萱觉得,还是出去走走比较好听。
好在此时玉紫生倒是也来了,以至于宁渺萱没那么尴尬,只是玉公子从屋顶上宁小姐落下来的地方飞身下来时,有些担忧的问:“你这里,可是遇上了刺杀?”
宁渺萱:·····刺你大爷!!!
祈羽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若有若无得瞥了眼玉紫生,“陛下方才来了。”
“哦?难道你那宝贝表弟就不曾疑惑,这窟窿,委实是大了些么?”
大爷可忍,大妈忍不住了。
宁渺萱从没说话,却突然听见玉紫生道:“说起来,倒是有趣,西胡太子方才,也去了平西侯府,结果还没进门,就被一个丫头给拿扫帚打了出来。堂堂西胡太子,竟然被打出来,这平西侯府,想来就连一个丫鬟,都是不得了的。”
额·····这大抵是小三的手笔吧。
宁渺萱砸吧砸吧舌,有些不好意思得看了玉紫生几眼,只是觉得这玉紫生除了长的好看,嘴巴也真是,忒利索了。
祈羽睿轻轻咳了声,岔开话题:“你可见到了自己想见的人了?她盼了多年,你才离开麓山书院。”
玉紫生的神色突然间就有些暗淡了,垂下头,想了许久,抬头时,又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我自小便知道躲避解决不了问题,可却在认识景瓷之后,才知道,我们之间,唯有避着,才能护住心中最好的期盼。这世间的人,两情相悦者有,可长相厮守,何其难。”
说着,竟是有些凄楚的模样。
景瓷,麓山书院大小姐的闺名。
宁渺萱不太清楚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莫娘子提起玉紫生时的神态,想必也是爱的极其辛苦。
玉紫生看了看站在床跟前的宁渺萱,又皱眉瞟了眼祈羽睿的脸色,语气微微有些发憷,“你既是养病,便不要劳心劳力的耗神了,否则我下山一趟,不是白跑了。”
这话,也只换来祈羽睿的一个浅笑,笑完了,抬头看了眼宁渺萱,低声嘱托:“莫要胡闹,莫要乱跑,莫要让人担忧。”
这一番嘱托,尤其像是父亲对子女的谆谆教导,听的玉紫生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宁渺萱脸上一红,匆忙点了头,应了下来,然后率先逃了出去。
祈羽睿这性子,也着实是太奇怪了些,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唐僧?
以往不是说句话都难得很么?
浔意楼顶楼,厢房内,宁渺萱已经回来有一阵了,琢磨起这些日子的事情,宁渺萱总觉得无形中,似乎有人针对她,可却总是没下狠手,似乎只是试探。
这种感觉,很是强烈。
玉紫生敲门进来时,宁渺萱还在发呆,并没有注意到,玉紫生已经进来了。
“宁小姐,紫生,有个不情之请。”
进来时,玉紫生的手中拿着一本书,宁小姐当即一个头两个大了起来,卧槽,这他么的大半夜的,该不会是要让自己看书吧?
可没等宁系小姐想清楚,就听见玉紫生解释了起来:“听闻宁小姐与莫娘子走的很近,早前听说她在寻一本手记,恰好我这里收藏了,麻烦宁小姐替我送去给她。”
手记?
结果那本书一看,可不是,一本手记。
只是,里面每一处,都细心的标注解释着,比书中的,更是精彩几分。
宁渺萱莞尔一笑,抬头看了眼玉紫生,“你既然这么惦记,何不自己亲自去给?”
一句话,竟让玉紫生浑身僵住,愣了片刻,苦笑道:“有时候,不见带来的苦楚,会更少。”
说完,玉紫生便走了。
这种总是留悬念的故事,宁小姐其实没什么兴趣,可是看到玉紫生这般模样,想来与莫娘子,也是走的极其辛苦。
否则,也不至于一人守着长安,一人守着麓山书院。
想到这,宁渺萱便换上了一身夜行服,打算趁着这夜色,去莫娘子处走一遭。
长安的街上,因着近期西胡小公主的事,晚上查的格外的严了,已经没什么人敢随便走动了,除非,是恨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