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羽睿这才悠悠的回头,目光对上宁渺萱的视线,眼中柔柔一道光一闪而过,抬眸间,万千风华四射,“我坐着有些无聊罢了,他毕竟,是西胡太子,你若是将他打残了,许是只能嫁去西胡。”
坐着,无聊?
所以想要下来打人出出气?
对于祈羽睿这个说法,宁渺萱表示,你他么牛逼!!
不过,祈羽睿说的也有道理,毕竟是西胡的太子,自己打一个勇士倒是没什么,可这个太子,若是自己把人真打出事了,该不会被缠着以身相许吧?
想到这,宁渺萱果断的后退了两步,呵呵的干笑了两声,给祈羽睿让了位。
夜苍的脸一下子黑到了底,冷冷的看着比他瘦了一大圈的祈羽睿,心中十分的不以为然,就这一坨排骨,还能跟自己对阵不成?
“听闻睿世子近些年来,体弱多病,今日这样的场合,还是不要误伤了睿世子的好。”
体弱多病?
全天下都他么知道,当年睿世子,是中毒。
你他么的还体弱多病?
宁渺萱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夜苍这么说祈羽睿,心中便是一阵愤懑,若不是真的怕这货被自己打残了要照顾他残废的后半生,宁小姐早就上手了!!
好在祈羽睿并没有生气,只是从袖子中不紧不慢的掏出一把扇子,哗啦一声绽开,嘴角微微一勾,嚣张却又淡然的反问“哦?是么?“
说话间,扇子一挥,身后一臣子跟前的杯盏瞬间旋转着飞了起来,然后停在西胡使臣跟前,一直旋转着,这期间,祈羽睿的扇子,就那么停在那里,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样能将杯盏吸起来的内力,非常人能及。
夜苍的脸,更是瞬间惨白,写满了不可置信,然而眼前的一切,都太过真实。
祈羽睿的眸中似有波涛汹涌之势,“现在,太子殿下还觉得,睿,不合适么?”
卧槽····
这特么简直是全面碾压好么?
西胡使臣一个个的目瞪口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而也是此时,宁渺萱才知道,为何就连大司马,当初也会那么忌惮祈羽睿了。
这样一个病弱,却依旧让人欺负不得分毫的人,怎么能不让人畏惧呢?
更何况,你永远都看不透,这人到底有多深。
这样的人,是很危险的,就像能随时在你身边,不动声色的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可你却觉得,他不过是个文弱的美人。
想到这,宁渺萱不禁打了个寒颤。
夜苍咬了咬牙,收拾好自己的惊讶,摆出自己太子的架势,“睿世子纵然武功超然,可本太子要提亲的是宁小姐,与本太子对阵的,也应当是宁小姐,不知睿世子,以什么身份,来参决宁小姐的婚事?”
厚颜无耻。
方才谁他么的把萨摩放出来跟自己打的?
宁渺萱翻了个白眼,心中将夜苍咒骂了无数遍。
可没想到,祈羽睿却是更无言无耻。
俗话说,魔高一尺,佛高一丈,大抵说的就是祈羽睿吧。
睿世子轻叹了口气,有些宠溺的看了眼宁渺萱,“睿不才,宁世子曾嘱托睿好生照料平西侯府唯一的嫡女宁小姐,婚姻大事,父母之言方可定,奈何宁世子远隔千里,睿为了不失信于人,只得出上一份力。”
说完,祈羽睿还笑了笑,将手中的扇子一挥,一直在旋转的杯子忽然杯盖打开,里面的水旋转着洒了西胡使臣一脸,不等那些人反应过来,那杯子又飞速的旋飞回去,稳稳的落在案几上,办点事声音都不曾发出。
这一幕,看的人都保持着一个固定的动作,张大嘴,瞪大眼,半晌都未曾缓过神来。
这些人中,唯一一个没变化的,大抵就是夜苍,此时西胡太子殿下气的胸腔剧烈的起伏,显然气的不轻,拳头握的紧紧的,好像随时都能拳头打穿墙似得。
可这一切,在祈羽睿收回扇子的那哗的一声中,化为灰烬。
动作潇洒帅气毫不拖泥带水,全满分评价。
“睿世子这般护着宁小姐,难不成,是与平西侯府有着什么与众不同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