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备招募工匠、准备各种物资的同时,吕布统率大军南下,直奔樊城。
樊城位于汉水北岸,与南岸的襄阳隔水相望。
在补充了一部分新兵后,吕布的步兵兵力达到了一万人,骑兵依然是之前的一千六百名。
相对于襄阳守军,这个兵力有些偏少。不过战争并非靠量取胜。将领的才能和士兵的素质才是更重要的。
况且,吕布也已经在荆州打出了威望,让敌人闻风丧胆。
不久之前,以众击寡却惨遭失败的新野之战,给予了刘表刻骨铭心的教训。
经此一役,刘表已经失去了与吕布进行野战的勇气和信心。
得知吕布挥军南下的消息后,刘表便把汉水北岸包括樊城在内的各个据点的守军,全部撤回到了襄阳城中,并派遣水军在汉水中日夜巡防,时刻提防着吕布的渡江行动。
刘表对自己的水军信心十足,想要依靠水军把吕布所向披靡的骑兵和步兵阻挡在汉水北岸。
吕布大军抵达樊城时,樊城早已变成了一座空城。
第二天上午,吕布带着一小队骑兵沿着汉水北岸视察,寻找适合部署霹雳车的阵地,并很快找到了一处合适的地点。
这是位于樊城东部不远处的一片田野,平坦开阔,不需要太费力就能完成清理和平整。
旁边的河段是附近一带汉水最窄的地方,宽约三百余步。使用霹雳车发射几斤重的“燃烧罐”的话,可以攻击到附近江面上的大部分敌船。
吕布对这片区域很满意,便派遣士兵轮流在此忙碌起来。
自从吕布进驻樊城以来,荆州刘表的襄阳水军加大了巡防的力度。几乎每一刻,每隔三四里远,都能看到在汉水中游弋的荆州战船。
襄阳水军的主帅叫邓济,字公渡,现年四十二岁,荆州江夏郡人。
邓济身高近八尺,膀大腰圆。微胖的圆脸上,长着一双小小的眼睛和大大的嘴巴。虽说是一位武将,但看上去并不威武严厉,反而让人感觉很亲和。
他听说了吕布近日派人在樊城东部施工的消息,便搭乘楼船行驶到附近水域,前来亲眼探查敌情。
此时,对岸已经立起了一道由彭排大盾组成的盾墙,东西绵延近二里。吕布的弩兵就躲在盾墙的后面,虎视眈眈地警戒着。
在弩兵的身后,其他的士兵正在砌起一道与盾墙宽度相当的土坯墙。土坯墙已经接近一丈高,但是士兵们依然在往上砌。
几天来,这片区域时常展开激烈的弓弩射击战。双方士兵都躲在掩体或者屏障的后面,所以尽管消耗了大量的箭矢,却都未能对敌方造成什么伤亡。
邓济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时感到困惑不已。
他转身仰头对着身后望楼上的瞭望哨问道:“那道墙的后面是什么?”
瞭望哨高声答道:“启禀将军,墙后的空地上,搭了很多像是帐篷的东西,目前大概有……七八十顶,还有更多的正在搭。帐篷之间还有几座木塔,看着像未完工的望楼。”
邓济把目光转回对岸,自言自语道:“吕布这是要干什么呢?”
沉思片刻之后,邓济问身边的裨将道:“你觉得吕布是在搞什么阴谋诡计?”
裨将想了想,摇头说道:“启禀将军,属下也不明白。如今樊城是一座空城,他们没理由在城外扎营。”
邓济说道:“是啊!就算是扎营,为什么要用土坯砌墙呢?用营栅鹿角之类的,不是更简单吗?”
裨将猜测道:“他们是不是想在墙后面藏什么东西,怕我们看到?”
邓济说道:“藏什么呢?吕布的目的是渡江。他不去造船,搞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