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一时震怒,急火攻心,再加上李典之死的沉重打击,出发的头疾,所以昏厥。
经过一日的静养,再有贾诩无心之言的宽慰,此刻郁结散去,身体恢复的极好,不但头疼之感消失,甚至起身走动也不是问题了。
“丞相身体康健,老臣也就放心了!”
荀彧急匆匆到来,躬身行礼之后,抬头见曹操精神矍铄,笑着说道。
“哈哈!”
曹操抚掌大笑:“孤这一病倒,只怕朝中又有些人蠢蠢欲动了吧!”
“但孤受命于天,岂是那么容易便倒下的?”
荀彧默然半晌,方才说道:“皆是为朝廷效力,丞相一心为国,廷臣官员也无不拥护。”
曹操面有得意之色,悠然的饮着茶水,点头笑道:“荀令君此来,还有别的事务么?”
“我也正要与你商议筹措军饷,整备南征之事。”
提到南征荆襄,荀彧的身子又是轻微一抖,再次躬身说道:“主公,南征之事……”
“不可大意啊!”
曹操大手一挥,霸气侧漏。
“孤得冀州之后,所得兵马四五十万,再加上原本的青徐之兵,不下百万,粮草充足,将士用命!”
“南下荆襄,如举烘炉而燎毛发而已,何人可挡!”
荀彧整理衣冠,面色凝重的再拜说道:“主公,荀彧此来,正是为了禀报宛城兵败之事……”
曹操脸上的傲然之色突然消失无踪,显然并不想提起这件令他痛心伤心的事。
但荀令君的话,举足轻重,纵然不喜,他也不会轻易的驳回。
“主公,臣已经询问明白整个战事的过程。可谓是周密无暇,滴水不漏!”
“似乎我大军的所有兵马,战将的所有性情思想,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料敌决胜,乃至于斯。虽古之孙武、乐毅,未必能及啊……”
曹操一愣,翻眼看着荀令君,沉默数秒,冷笑问道:“文和口中的‘他’,所指者何人?”
“刘大耳么?”
曹操的鼻孔里发出一声嗤:“刘大耳曾在许都住过一时,对我帐下众军和诸多将令了解也是常事。”
“不过就凭他那只知道哭的妇人资质,能有古之孙、吴之能?”
“若真有这个本事,也不会被孤驱赶掩杀的无处投奔,栖身于新野那个弹丸小县,还处处遭受荆州氏族的排挤了!”
荀彧连连摇头,叹息道:“臣所说的此人,并非主公口中的刘备,而是另有其人……”
“而且此人,还是主公的旧时部下……”
荀彧这句话,倒是大出曹操的意料之外。
刘备辗转天下,随身的那些谋臣,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孙乾、简雍、糜竺等辈?
不过一介白面书生而已,但凡有些才学,早就另谋高就,攀别诸侯了,还能死心塌地的保定刘备?
何况这些凡夫俗子,也入不了他曹操的法眼,更不会是他的旧部。
“你说的这人,到底是谁?”
曹操长身站起,一只手扶着桌案,心有余悸的摸了摸额头,唯恐昨日的头疾还没有好利索。
“臣猜……”
“数日之前出走的陆锦,出世辅佐刘备,并非诸葛亮!”